漆黑一片的舞池中音樂聲震耳欲聾,閃爍的霓虹時不時地掃過,勾勒出幾個五彩斑斕的人形輪廓在那裏瘋狂地扭曲搖擺,就好像兒童故事裏經常出現的那些妖魔鬼怪。
特裏柯克走進“喧囂沸騰”酒吧,在吧台要了瓶福佳白啤酒。
他沒有理睬周圍幾個女人挑逗的眼神,選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欣賞著中間擁擠的舞池。
一頭漂亮的金發,精致的五官,發型打理地一絲不苟,身著登喜路的定製西裝,手腕上的勞力士閃閃發光。
哪怕隻是坐在那裏一語不發,也總有人會被吸引過來。
也許是因為英俊的外表,又或許是某種奇特而冰冷的氣質。
“嗨,帥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左手邊傳來含糊不清的招呼聲。
特裏轉過頭,話的女性帶著精致的妝容,貼身亮片連衣裙外加巧的GUI手袋,腳下同樣是銀色的高跟鞋,端著酒杯站在那裏略有些踉蹌。
“當然,請。”特裏舉起酒瓶向對方示意。
哪怕眼線花了,臉上酒精過量的紅暈連粉底都擋不住,可還是能看出對方是個美人,美人總是能收獲更多的善意。
美人笑著坐下,指著他手裏的福佳酒瓶自來熟道,“帥哥你不是英國人吧?”
“哦?”挑了挑眉仿佛興致不高地疑問,特裏相信對方還會繼續開口,他根本不用做什麼,隻需要安靜地看戲。
“這種飲料連英國女人都不喝。”她輕輕搖晃著自己的方酒杯,原本琥珀色的粘稠酒液在酒吧的光線下呈現出一種凝重的紅色。
“而且他們不會坐在這裏一個人喝酒,會拉著人肩膀談論比賽。”女人背對著舞台,抬手向後點了點,“或是拚命地擠進去找點樂子。”
“美國人,剛來英國不久。”特裏的嘴角帶起笑意,“我叫特裏。你呢,美麗的女士?”
“奧菲莉亞。”她話的時候朝特裏眨了眨眼,綠色的眼睛迷人而充滿誘惑,“來旅行?”
“是也不是。我在美國開了個畫廊,有時候需要為客戶尋找一些特別的,讓人難忘的作品。”特裏歪著頭,做了個點錢的動作,“最好還要兼顧價格,有錢人總希望自己花的每一分錢都能有超值的回報。”
“哈哈,是也不是。”奧菲莉亞一口酒沒咽下差點笑岔了氣,“你已經會像個英國人那樣話了。”
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熱烈,特裏找來侍者又點了瓶香檳,奧菲莉亞的座位也從對麵換到了他的左邊。
特裏的手環在對方的腰間,指尖感受著麵料下肌肉的彈性。
“這裏的酒實在太糟糕了,我的房間裏還有瓶好酒。你願不願意來嚐嚐?”特裏靠近奧菲莉亞低語,濕冷的吐息輕輕地拂過她的耳朵。
兩個人靠的實在太近了,奧菲莉亞轉過頭,紀梵希的複古玫瑰在特裏的臉頰上留下淺淺的痕跡,甜甜地笑道:“為什麼不呢?沒有英國人會拒絕美酒!”
……
格裏芬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特裏從酒櫃裏挑出一支酒,又從旁邊取了兩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