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丐幫江淮分舵舵主吳範,前來向沈掌門討教討教!”吳範罷提劍便向沈揚清襲去,幾十招過後,落霜依舊在沈揚清手中,在吳範之後,還有兩名江湖人士上前討教,自然皆是點到為止而已。
圍觀的人,難得見識到各處當家的比武切磋,自是看得津津有味,連連稱好,聲浪一陣蓋過一陣,熱鬧之極。
華濃見這麼多人上前,竟都空手而歸,驚道:“常聽聞靈山派武學正宗,今日一見,所傳不虛呐!”
顧子赫搖搖頭道:“當今江湖,哪來的正不正宗之,當得下第一,那便是武學泰鬥,敗下陣來的,即便是正宗那也為不正宗,江湖紛爭,自是實力話。”
“況且,以當今雁回宮和靈山派的實力而言,即便有人有能耐從沈揚清手中奪走落霜,也不會有人真的這樣去做,因為沒人敢冒被中原追殺的風險去做這眾矢之的!”華濃聽顧子赫這麼一分析才恍然明白過來。
耳旁的聲音雖嘈雜,但池笑魚細細聽去,全是一片讚揚之聲,一旁的嬌俏女子滿眼愛意地看著沈揚清,不禁脫口而出:“真是羨慕白姑娘啊!”
不得不,這場試劍大會當真是讓沈揚清出盡了風頭,池笑魚看著場上意氣風發、眾人稱道的沈揚清,再看看轎榻上閑散慵懶、一身流言的薛摩,突然間,她好像完全明白過來,白容想為什麼會選擇沈揚清而不是薛摩了,若薛摩是皓月當空,那麼沈揚清就是眾星捧月,也許本質是一樣的,可是一眼望去你就能明白那種不同。
引人注目,卓越不群的,總是需要熱鬧來陪襯的。
池笑魚聽著周圍女子的反應,恍惚中有些暗自慶幸,慶幸自己不是這些情愫暗結的女子,因為畢竟已然沒有了可能,但更慶幸自己不是白容想,女子到底終歸是敏感的,隨便料想一番都知道往後該是如何的患得患失,哪怕潑辣任性如白容想!
那麼自己和薛摩呢?池笑魚想著想著不禁抬頭朝薛摩看去,這一抬眼便是四目相接,池笑魚方才走神了,也不知道薛摩是何時看向她的,那眼神極其複雜,似揣摩,似考量,似思慮,似問詢,池笑魚渾身一顫,也不上是種什麼感受,但她知道不能閃避,她也不想閃避,迎著薛摩的目光看了過去,還附送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薛摩看罷,一挑眉,低下頭,嘴角便勾了起來,笑得令人一陣眩暈。
白容想看著場上那抹白影力壓群雄,幽幽鬆了口氣,喃喃道:“這樣便是最好!”
沈揚清手持落霜,環視了在場的人一周,見半晌沒人敢再上前,開口道:“既然如此,承蒙在座各位謙讓,那麼,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這落霜劍……”
沈揚清話還沒完,不知從哪個方向騰空飛起一人,手持長槍,直直地朝沈揚清刺去,動作如閃雷般迅猛,沈揚清用劍一擋,勉強躲過。
此人長槍使得極好,功力極深,五尺長槍耍得沈揚清根本無法近身,隻得用劍去擋那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