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綿羊的聲音提高了不少,不過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安靜的睡顏紋絲不動。
綿羊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走上前俯身,伸手摸了一下安曉月的臉頰,一道灼熱的溫度燙的她瞬間縮回了手。
“怎麼這麼燙?”綿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去衣櫃裏拿醫藥箱,找出體溫計給安曉月測量體溫。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的通告不能趕了,要請假一天。
經紀人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還狠狠的威脅她,以後所有的通告都別來了。
綿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隻當今天這些通告的重要性,所以經紀人發飆也很正常。
收起手機,她起身走到床邊,拿出給安曉月測量的溫度計,看到上麵的溫度時,嚇得臉色一陣蒼白。
三十九度半!
天啊,燒的這麼高,要趕快送去醫院才行!
想到她一個人沒辦法把安曉月從床上抬到樓下,便給汪洋打了個電話。
汪洋很快就接聽了,裏麵傳來他沉穩低沉的聲音,“綿羊,有什麼事嗎?”
自從那次的喝酒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他對她的稱呼不再是生硬的沐小姐。
“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趕快過來我家一趟,曉月病了,燒的很高,我一個人沒辦法送她去醫院。”綿羊著急的說道。
“好的,馬上去。”
掛了電話,汪洋還沒來得及收起手機,便聽到陸焰銘急切的聲音,“我也過去。”
“是,總裁。”他小跑著跟了上去。
綿羊著急的等著他們過來,又叫了安曉月好幾聲,床上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發白的唇瓣愈發的幹澀,好像已經起了一層白皮。
綿羊去拿了冰毛巾蓋在她的頭上降溫,又用棉簽幫她潤了一下唇瓣。
安曉月微微皺眉,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糾結,看樣子像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她心疼的握住她滾燙的手,輕聲叫道:“曉月,你先忍一下,一會兒就送你去醫院。”
“曉月,你聽得到嗎?”綿羊著急的看了一眼門口,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汪洋怎麼還不來?她越等越急。
放下安曉月的手,起身往落地窗前看了一眼樓下,馬路上空蕩蕩的,並沒有車輛行駛。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躊躇的走來走去。
又等了好一會兒,她聽到外麵有車子的細微聲音,大步走到落地窗前,看到那輛熟悉的車身時,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總算來了,他總算來了。
綿羊跑到門口把門打開,視線直直的看著電梯的出口。
很快電梯叮鈴一聲,從上麵下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未等綿羊反應過來,陸焰銘已經衝進了房間裏。
跟在他身後的汪洋無奈的看了綿羊一眼,尷尬的解釋道:“路上堵車,耽誤了時間。”
“總裁他怎麼也來了?”綿羊驚訝的問道。
汪洋剛準備說些什麼,便看到陸焰銘已經連被子把安曉月抱了出來,他立馬識趣的去擋電梯門。
綿羊隨手鎖了門,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