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舞台首演(1 / 1)

因端陽節賽花船的大獲成功,鮫人傳舞台劇首場演出的票很快售罄。

周靜容邀請了周老爺一家以及傅家人前來觀看,並為他們安排了最佳觀賞區的雅座。

周老爺落座,與傅老太太互相寒暄。

周靜容跑過來,親昵的挽著周老爺的手臂:“爹,賽花船我贏了您,您不會不高興吧?”

周老爺瞪著眼睛不滿道:“你爹是那麼氣的人嗎?”

著,他審視漆吳居一周,最後視線又落回到周靜容身上,倍感欣慰,讚許道:“從門可羅雀的周記茶樓成為如今高朋滿座的漆吳居,可見你花了心思。容娘長大了,知曉擔負責任了。”

周靜容看著周老爺慈愛的麵容,心裏暖暖的。

前世,她的父母忙於工作,後英年早逝,她未曾感受過父母之愛。如今重活一回,彌補了這個遺憾,也算因禍得福。

父女二人間的氛圍溫馨,傅嬌看不過眼,含沙射影的:“那桑姑娘受萬人追捧,可到底也隻不過是個歌伎,身如浮萍。這女子嘛,還是覓得如意郎君,為夫家開枝散葉,相夫教子方是正道。”

接著,她又不屑的聲嘟囔了一句:“經商之事再精通又如何,還不是拋頭露麵,惹人閑話,與歌伎何異。”

那廂周老爺正與傅雲深交談,聽聞此意有所指之言,忽而揚聲道:“賢婿,我知道你們讀書人清貴,不屑黃白之物。可錢財二字雖俗,於生活之道卻是不可或缺。周某無用,膝下無子,日後這家產還要依靠容娘打理。畢竟容娘是長女,責任更大,難免要多花些心思,你可要多多體諒。”

傅雲深神色恭敬,連連稱是:“嶽父大人的是,婿並非迂腐之人。容娘擅此道,並以之為樂,婿縱不能幫襯一二,也定會全力支持。”

周老爺含笑看著傅雲深,滿意的不住點頭,越發覺得這門親事結的可心。

周靜容聽著傅雲深的話,眼皮一跳一跳的,忍不住朝他使眼色,卻被對方無視,心中甚是憤然。

他表現的這麼深明大義,他們以後怎麼和離,難不成要把責任全都推到她身上麼?這個心機男!

傅嬌聽著那翁婿二人一唱一和,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十分氣惱。

但她也沒想到,周老爺會如此重視周靜容這個女兒,聽他的意思,難不成還要將家產傳給她?

周家的財力之雄厚在浦河縣首屈一指,便是放眼整個延平郡也數得上名號。即便隻能分得一半家產,那十八抬嫁妝也就沒什麼稀罕了。周靜容到底是個女子,最後受益的還不是傅家。

想到此處,傅嬌傲慢的輕哼一聲,不再話。

林疏桐與薛姨娘之女周靜姝坐在一處,與她話:“二表嫂能將這麼大的一家茶樓打理的井井有條,真厲害呀!”

周靜姝最是聽不得旁人誇讚周靜容,輕蔑的冷哼一聲:“女子應以德言容功,琴棋書畫為榮,如此拋頭露麵有什麼好顯擺的?”

林疏桐:“若論琴棋書畫,二表嫂也擅長啊,單看鮫人傳的受歡迎程度便可知。”

周靜姝驚訝的杏目圓瞪:“你鮫人傳是她作的?”

林疏桐點頭,微感疑問:“是呀,你不知道麼?”

周靜姝沒有回答,而是疑惑的看向周靜容,滿目不解,喃喃道:“那個蠢貨,怎麼可能。”

林疏桐看著周靜姝的反應,眼神微閃,若有所思。

眾人心思各異,但很快都被台上精彩的劇情吸引。

當看到鮫人族被貪心的人類剿殺,幾近滅族時,傅老太太等女眷都落下了淚水。

傅嬈華趴在吳氏懷裏,嚶嚶啜泣:“娘,鮫人族太可憐了。”

吳氏用帕子拭了拭眼眶,歎道:“哎,是啊。”

傅嬌憋了一晚上,總算逮到了機會苛責周靜容,立時炸了鍋:“老太太年紀大了,哪裏經得起這麼劇烈的情緒起伏?你竟讓她看這種傷情戲,置她的身體於不顧,真是不孝!”

周老爺聽得傅嬌指責周靜容,不悅的變了臉色。但因是女兒家事,他不便開口,隻能將一股濁氣憋在胸中。

周靜容上前安撫,傅老太太擺手道:“戲如人生,因能共情才感人。容娘,你能排出這樣的戲,才華不輸二郎,你有心啊!”

傅老太太的評價可謂極高,周靜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傅嬌撇了撇嘴,但礙於傅老太太,不敢再什麼。

一出戲畢,眾演員謝幕。

看客熱情高漲,將各種金銀玉器,鮮花蔬果悉數扔到台上,表達對戲劇及演員的喜愛。

周靜容送走眾人,去後台探班。

秦桑正在卸妝,梳妝台上放滿了看客送的各種禮物,其中竟還有一個自製的鮫人布偶。

周靜容拿起布偶,眼中晶亮,興奮異常,似乎已經看到有銀子源源不斷的鑽進了錢袋。

“哇噻,鮫人傳居然有周邊產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