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的語氣中滿滿都是絕望。
容裳不是不理解。
她也不是想救沈甜心跟她作對。
隻是那天剛好那麼巧，她必須救那條無辜的生命。
想了想，容裳說，“我幫你吧。”
“幫我？”柳絮忽然就停止了哭泣。
可她笑了，“你怎麼幫我？”
“隻要你不阻攔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容裳皺一皺眉頭，“你老是說我阻止你報仇，那我在這也跟你解釋一下，那天我不是有心要救她的。”
“……”
都救了，還分什麼有心無心的。
知道她不相信她說的，容裳幹脆一點，“這樣吧，當時你把她怎麼樣，我現在原封不動做還給你。”
那天，她是把沈甜心吊在高空上了。
那晚上，就等晚上她回去了……
柳絮知道她說的什麼。
她有些詫異。
“可這樣做，你不怕她死後警方查到你頭上來嗎？”
她是鬼，別人看不見她。
所以不怕，可她是人啊。
沒想到，這柳絮生性如此善良。
怕她遭殃，柳絮搖搖頭說道，“罷了，隻要你答應不會再插手我跟她的事，這次就這麼算了。”
如此。
“行。”容裳很爽快就答應了。
……
夜晚，外麵下了大雨。
容裳一個人在酒店裏吃了飯，又洗了澡。
葉塵鈺還是沒有回來。
她忽然就有些擔心了。
想讓係統幫忙找出他所在的位置。
就聽見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緊接著，房門哢嚓一下。
容裳起身。
入眼時，看到葉塵鈺全身氵顯漉漉的。
“你……”皺眉，容裳連忙抓起浴巾迎了上去，“塵鈺，你怎麼淋成這樣了。”
“沒帶雨傘嗎？”
一靠近，還沒幫他擦身上的雨水。
男人已經抱了過來。
緊緊的。
他連臉埋在她肩上時，容裳才發現。
他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
冷，好冷。
可心更冷。
“塵鈺。”
垂眸看著他，容裳想看看他。
卻發現他抱的更緊了。
不知不覺間，滾燙的液體滴落下來。
容裳身子一怔，“……”
他，在哭？
“塵鈺，發生什麼事了？”
問他，他卻一句話都不肯說。
容裳隻知道，他心裏很複雜。
可具體是什麼，她又窺探不出來。
隻能等。
男人身上的雨水早已將她一身幹淨的睡衣弄氵顯了。
可容裳不嫌棄他身上髒兮兮的。
她抱了回去。
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好一會，才聽見他微微沙啞的聲音。
“心蝶，我好想你。”
“……”心口驀地一動，容裳張了張嘴，再問，“出什麼事了？”
男人搖搖頭，他幾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了。
半天了又一直哭哭啼啼的。
容裳也想安慰他啊。
可她是真忍不住了。
還笑出聲來。
“你到底怎麼了？”
“才一天沒見到，就想我想哭了啊？”
知道不是這樣，就是想逗一逗他。
可她說完話，又是好一陣沉默。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足足抱了她半個小時。
對，就是這個站姿。
容裳感覺腰酸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身上的重量才終於退去。
男人緩緩抬起頭來。
容裳對上他的眼睛。
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