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醜是不是？”
哭完了，葉塵鈺開始感到不好意思。
他想擋住自己的眼睛，卻讓眼前的女人一把給拉下來了。
“不醜。”
隻是詫異而已。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難過。
看他眼裏都是傷痛。
容裳緩緩將手放到他身前。
按住，那裏，他的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動著。
沒一下子，男人冰涼的手覆上來。
將她的握住。
一垂眸，看到她身上的睡衣也氵顯了。
葉塵鈺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走吧，去換身幹淨的衣服。”
他拉著她要走。
容裳一轉身卻拉住他了。
“塵鈺，有什麼事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嗎？”
如果他什麼都不說。
那她倒是想問，他今天為什麼去見沈甜心了。
“有人告訴我，她今天看見你了。”
“……”
“跟你在一起的，是……”
“不是的。”
怕她誤會。
葉塵鈺一轉過身來，麵色慌張。
“心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他抓住她的肩膀。
卻讓她掙脫開了。
“我想的什麼，你知道嗎？”
“……”
知道。
她就是想問他，出了什麼事。
可他就是不想說。
那種事，說了心裏更難過。
“我先去洗澡了。”
幹脆不解釋。
葉塵鈺轉身收拾了衣服就去浴室洗澡了。
那一刹，容裳麵色一變。
她不再說什麼，回到沙發上坐著。
然後，一直保持那個姿勢。
等葉塵鈺洗完澡出來，吹頭發，喝水。
期間不管他幹了多少事，她一直坐著。
一聲不吭。
很晚的時候葉塵鈺讓她睡覺了。
她卻一句話都不說，起身，朝門外走去。
這下，葉塵鈺終於察覺過來。
她生氣了。
“不是。”
擰著眉頭追上去。
葉塵鈺從身後拉住她。
“你還生氣是不是？”
“……”
“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該解釋的。
可就是……唉，有些事他根本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還不肯說？
“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手，甩開。
容裳幹脆開了門。
沒等她出去。
葉塵鈺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我母親是被我父親殺死的。”
“……”
震驚。
容裳邁出去的腳驀地停了下來。
……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人的心能狠成這樣。”
他傷害別人也就算了。
那個女人，她嫁給他十幾年。
給他生了孩子。
他居然……居然殺了她。
原因呢？
就因為他去外麵玩女人讓她知道了。
她提了一句離婚，他不肯。
覺得離了婚對他的聲譽不好。
所以失手將她勒死了。
再然後，他偽造成是她自己上吊自殺。
今天，沈甜心約他出去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她不是胡說八道。
她是有錄音為證的。
就是聽到她發的一段錄音。
葉塵鈺才決定跟她見一麵。
可真相太殘忍了。
他聽完好長好長時間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說，他怎麼就下得去手。”
瞳孔猩紅，葉塵鈺說一段話出來時聲線都在顫抖。
恨。
恨不得一槍斃了他。
替他的母親報仇。
“塵鈺，所以沈甜心是因為掌握了這個證據，才讓你父親答應讓你娶她的嗎？”
女人一語中的。
葉塵鈺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