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藏鋒和刀疤臉青年四目相對,眼前這人赫然便是日前與雲藏鋒在登龍城門大戰了一場的刀疤臉青年。正是這青年垂涎於龍靈,所以招致雲藏鋒狠下毒手,挑斷了其手筋腳筋。雖然龍靈的外貌還是一個孩子,但是卻也有幾分姿色,可是嬌俏可愛,當然也不排除這刀疤臉青年有戀、童癖那個邪惡的愛好。隻是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雲藏鋒看著提刀進來的刀疤臉青年微微一笑道:“沒想到你好得這麼快,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想要我們倆人的命其實也簡單,我們出去過上幾招,隻要你殺了我,也就罷了。千萬別吵醒內子,她,可比我強多了。”
刀疤臉青年喉結滾動,口水吞咽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清晰可聞,煤油燈所發出的微弱光芒將刀疤臉青年的身影投到牆壁上,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滑過,最後似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把刀扔到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聲響。龍靈似乎有所感,不安分的拱了一下腦袋,惹得雲藏鋒怒視刀疤臉青年,責怪其吵到了龍靈睡覺。
刀疤臉青年似乎也豁出去了,大大方方的道:“我打不過你們倆,甚至你一個就可以要了我的命。本來想偷偷摸摸砍了你二人的腦袋去領賞,現在看來,反倒是要死在你手上了。”
雲藏鋒依舊躺在床上,一隻手被龍靈枕著,另一隻手摟著龍靈纖細的腰肢,聲的道:“我對取你性命一點興趣都沒有,你的命對我來根本沒有半分用處,讓我真正好奇的是你為什麼好得這麼快。我記得當時沒有遺漏掉任何一個人,也就是,你的手腳筋應該都已經斷了才對,到底是誰有這樣的醫術,我很好奇。”
刀疤臉青年早已經放棄了任何與雲藏鋒作對的心思,但是提到這個問題,還是有一些抵觸,隻是有一位大仙來到幫派裏麵用一種黑色藥膏救了所有斷了手腳筋的人,關於其他,自然是緘口不言。雲藏鋒卻似乎來了興致,一再追問不停,刀疤臉青年卻不再言語,退了出去。雲藏鋒不想吵醒龍靈,隻能作罷。這一夜在煤油燈的燃燒中慢慢度過,外屋的燈再沒有熄滅過。
等到寅時,邊還略有幾顆星星閃爍,雲藏鋒已經醒了過來,慢慢的將手臂從龍靈的脖頸下抽出來,準備練練拳法。不曾想這一動,反倒是把龍靈吵醒了,於是二人便起身,準備向老嫗告辭啟程。雲藏鋒心裏還在惦記著那一個醫治好所有斷了手腳筋的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跟他有莫大的關係,必須要知道。
二人來到外屋,刀疤臉青年和老嫗坐在桌旁,看情況是一宿沒睡。一個老人給他們二人讓出床鋪,一宿沒睡,這多少讓雲藏鋒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向老嫗道了個歉,龍靈也隨夫向老嫗施了一禮,龍靈跟隨凝霜學了一段時間的人世間的禮儀,這些還是懂的。緊接著,雲藏鋒轉向刀疤臉青年,接著問道:“關於你們背後那位大仙的事情,我想多知道一點,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不然,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刀疤臉青年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一口飲下:“無可奉告,二位要趕路還是趁早吧。我那些同伴若是來尋我,見到二位,恐怕對你我都不好。”
雲藏鋒眼神一冷,抬手召出黑色戰槊,指向刀疤臉青年的喉嚨,槊尖距離那喉嚨不到兩寸,也就是隻需雲藏鋒略用半分力,那戰槊就會穿透刀疤臉青年的喉嚨。他本不怕死,昨夜看見雲藏鋒醒來的時候他就有了一種會死的感覺,可是活著誰又想死呢?何況是他這種作威作福的人。加上那戰槊上若有似無的血腥氣,讓他有些喘不過去來,如同被人拽住了心肝,十分難受,想要把一切告訴雲藏鋒,可是竟然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