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船回航已經到了十丈之外,雲藏鋒這才現身,前後相隔也不過半刻鍾的功夫。敏銳的神識感知到瀑布之下有一個藏在兩岸密林之中的黑色身影如同黑豹一般跳出,使出一個蜻蜓點水的功夫,雙腳在河麵上輕輕一踏,然後便如同一隻白鶴一般將在河水之中漂流的木筒給抓了起來,然後幾個縱躍之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趁著水銀瀉地一般的月光,加上河水的反射,夏荷也將那一道身影看得清清楚楚,當即便要提上雲藏鋒所送出的長劍追上去,卻被雲藏鋒一把拉住,雲藏鋒問道:“你要幹什麼?”
夏荷不解問道:“那個人把桃丟出來的東西給帶走了,你不追上去看看桃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嗎?如果是有關於萬花穀的機密消息,被敵人撿走了,對萬花穀可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作為預備役近衛,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我眼前,我可不能坐視不理。”
“怎麼,你是覺得桃是敵人安插在萬花穀之中的奸細?”雲藏鋒笑容之中帶著一絲促狹,顯然是對之前這個夏荷沒心沒肺的一種譏笑,可看在夏荷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她總覺得雲藏鋒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膨脹到了極點的人,更覺得這個男人打心眼裏看不起她們這些女子,於是變得更加惱怒,當即便要不顧一切地衝出去。
可是在雲藏鋒的鉗製之下,一個的築基期修士又怎麼可能輕易逃脫?無論夏荷如何奮力掙紮,都沒有辦法從雲藏鋒的手中衝出去。夏荷惱羞成怒,當即拔出長劍,怒喝道:“你給我讓開,不要逼我跟你翻臉,此事事關萬花穀的安危,半點開不得玩笑。”
眼看著不明身份的黑影距離二人越來越遠,夏荷心中變得無比急躁,看著雲藏鋒不慌不忙的笑容,更是憤怒難當,於是乎一劍攜帶湛藍色的寒霜朝著雲藏鋒刺了過去。雲藏鋒又豈會被這樣拙劣的攻擊技巧給擊中,隻是一個側身避過劍鋒,然後雙指夾住刺過來的長劍,略微用力,便讓夏荷發起的攻擊動彈不得。
夏荷想要朝前刺又刺不進去,往外拔,卻又拔不出來,麵對如此窘境,更是氣惱無比,當即便鬆開長劍,手中捏了一個法訣,朝前一推,無數冰雪化為雪花冰雨朝著雲藏鋒砸了過去。雲藏鋒見狀將長劍甩到空中去,單手放出一個氣團,氣團將所有的冰雪都凝住,然後一拉一扯,夏荷的攻擊被凝成一團砸向河麵,河麵也被凍住了好幾尺。
見雲藏鋒就是一個鐵王八,錘不動,砸不開,擋在麵前,比茅坑裏麵的石頭更加難纏,夏荷怒道:“你究竟想幹什麼?難不成你和外麵的那些人一樣,對萬花穀也有非分之想,還是,你本來就是他們派來的細作,不知道用什麼法子騙得了穀主的信任?”
雲藏鋒一陣無言,但是有關於他和花穀主製定出來的計劃可不能夠全盤托出,隻能夠道:“我為我之前你不適合做近衛的話表示抱歉,你並不是沒有腦子,隻不過欠缺一些經驗罷了,那個人不必去追,我們隻要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並且保證消息被敵人收到就行了。”
既然雲藏鋒這麼,夏荷也不是一個傻子,自然能夠想到有關於雲藏鋒和花穀主之間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女人的好奇心比貓更加濃重,在萬花穀之中也口無遮攔慣了,當即就問道:“你和穀主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我一個預備役近衛都不知道,執行什麼任務?哼!”
雲藏鋒笑著道:“沒準這是一個考驗,或許你通過了這一次考驗之後,就會從預備役轉為正規軍也不定,隻不過有關於這次的事情我並不能夠告訴你,等以後你也就知道了,至於花穀主為什麼要派你出來執行任務,你覺得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是為什麼?”
完這個話,雲藏鋒眼中放出了餓狼一般的精光,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夏荷隻感覺自己**裸地站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好像是身無寸縷。她打了一個寒戰,雙手擺出一個防禦的姿態,道:“你放屁,穀主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你也不要想著不該想的事情,我不是這麼好欺負的,我們萬花穀的姑娘,打不過你,也不會被你這樣的登徒子欺負。”
雲藏鋒哈哈大笑,喚來黑風,黑風踏水而來,如履平地。雲藏鋒轉頭對夏荷道:“那麼,夏荷姑娘,你是想要跟我騎著黑風回萬花穀去,還是想要一個人跑著回萬花穀去呢?”
看著雲藏鋒伸出的手,夏荷顯然有一些猶豫,但是很快夏荷就一咬牙,翻身上馬,道:“同乘一騎,你也不要以為本姑娘就範了,就你這個模樣,萬花穀裏麵的男子隨便拉出來就有一打,我可看不上你,隻不過拿了你的好處,我也暫時不把你當壞人,但要是被本姑娘
發現你有絲毫對萬花穀不利的想法,休怪本姑娘的寶劍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