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邦茲心裏犯了難。
旁邊的珊瑚林靜靜的佇立著,植物們在海水中搖曳著身姿。
突然在自己視線的右前方,出現了一個破敗不堪的木屋。
走,過去一探究竟,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呢。
貝·邦茲邊想就遊了過去。
急速的遊動下後麵跟著一連串的氣泡。
走近了木屋,看到木屋前有一個牌子,上麵寫著這樣一句話“消逝即是存在”。
這話可真是別扭,既然事物已經消失不見了,還怎麼能它是存在的呢?
貝·邦茲在心裏反複思索著。
“年輕人,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現在這副模樣,是不想讓陌生人看到的。咳,咳咳咳。”
貝·邦茲正準備推門進去,房間裏傳出了蒼老的聲音。
“實在抱歉老人家,我不知道這座房子裏還有人居住,冒犯到您了。”
貝邦茲向後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道。
“沒事沒事,我也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呢。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老人巨大蒼涼的笑聲後麵跟著又是一連串止不住的咳嗽。
“老人家,你身體這般不好,為什麼還要居住在這窮凶極惡的東海之地呢?”
貝邦茲站在門外向裏問著。
“咳咳咳,年輕人,該怎麼給你呢?也許是因為情懷吧。”
“這東海有什麼值得您留戀的東西嗎?方便與我這樣的毛孩子一起分享嗎?我願洗耳恭聽。”
“哈哈,你這娃娃和我還挺聊得來的,把客人一直拒之門外也不是我的待客之道呀,你還是進來吧,如果你不建議我的屋子髒亂差的話。”
老人幾句話就會猛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內髒全部咳出來一樣。
在征得老人的同意後,貝邦茲推開門走了進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一個英俊的少年郎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老人家笑了,不過都是頂著一副皮囊罷了。你的幹扁證明了你的曆盡滄桑,我的飽滿也隻不過是血氣方剛罷了。”
“哈哈哈,是個會話的好子,咳咳咳咳。”
屋子裏並a沒有貝邦茲想的那麼髒亂差,反而很幹淨,物品都擺放得井井有條。
隻是老人床邊的櫃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藥品罐子,顯得七零八落。
老人很瘦,整個人癱軟在床上,裹著一條髒兮兮的毛皮毯子,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呼吸聲很沉重。
“鬼,你話很風趣幽默,我也不知道我這個房子裏有多少年沒有來過陌生人了。”
老人強忍住咳嗽到。
“老人家,你還是沒有您孤身一人是怎樣在這種情況下生存下來的呢?”
貝邦茲問道。
老人沉思了很久。要不要告訴這位這位年輕人呢?萬一他要是敵對勢力派來的臥底或者探子,那可就糟了。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吧。
“我也是在這苟且偷生罷了,活一日算一日吧。”
老人裝作可憐的模樣,趁機觀察貝邦茲有什麼反應。
“老人家,我來東海這邊有點事情,可以先暫住在您這裏嗎?放心,我不會白住的,我會幫您幹一些活。”
“好啊,反正你不嫌我這裏破爛的話就住在這裏吧,咳,咳咳,有人陪我下棋可是好事啊。哈哈哈哈哈。”
還是先想辦法搞清楚他來這裏的目的吧,很多人來這裏的目的都是不純的。
老人想到。
屋後有一片空地,老人那裏養著些蝦米和蔬菜類。
還有柴火堆排列的整整齊齊。
喝完茶,貝邦茲就去屋後幫老人喂蝦米劈柴火去了。
“哦,對了,咳咳,年輕人,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呢?”
老人緩緩走出門,道。
“哦,我叫貝邦茲,來自西海。”
“西海?那可真是有段路途呢,你不遠萬裏來到東海幹什麼呢?”
老人問道。
“我聽人東海有一支聯盟軍,我想加入他們。”
“哦?”
老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又是一臉平和。
“加入聯盟軍?你可知道,他們可不是政府軍,咳咳咳,加入他們會遭到海洋政府軍通緝。”
“這個世界本沒有正義,勝者即是正義。”
老人原本混沌的眸子忽的有了閃爍,他重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
點了點頭。
沒有再什麼。
緩緩走回了屋子裏。
屋子左側窗戶遊進來一隻醜魚。
“是你啊,臭臭。”
老人皺如橘皮的臉龐上有了笑容,聲道。
“昨我這兒來了個年輕人,他要加入聯盟,目前我還在觀察階段,以防他是政府軍或是敵國的間諜。”
“我這兒有封信,你帶回去給隊長。還有,近幾日不要派人給我送糧食和東西了,以免這個年輕人懷疑我的身份。”
臭臭張開了嘴,舌頭下有個機關。
老人將信對折好放了進去。
魚兒點了點頭遊出了窗戶,消失在了層層黑色之中。
勝者即是正義。
年輕人有些意思。
老人心裏想著。
貝邦茲幹起活來飛快,不一會兒就劈了一大摞柴火。
“年輕人,歇會兒吧。”
老人道。
“哦,好。”
貝邦茲擦了擦額頭的汗。
進屋裏來老人給他倒了杯茶水。
“謝謝老人家。”
“哈哈,客氣了。咳咳。”
“哦,對了,我想問問,您在這兒這麼多年了,知道神聖聯盟在哪兒有基地嗎?”
“東海那麼大,我一個老頭子怎麼會知道呢。”
貝邦茲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咳咳咳,先不這些了,先和老頭子我下盤棋吧。好多年沒和人下過棋了。”
兩人便擺好棋譜,對弈了起來。
時而眉頭緊鎖,時而開懷大笑。兩人的眉宇間真是豐富多彩,宛若人生的起伏跌宕。
幾個時過去了。
“我輸了。”
貝邦茲道。
“哈哈,後生可畏,再讓你多走三步,我也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