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你不過是中州淨土十八山門的世子之一,中州淨土還輪不到你來說了算。就算你是須彌總院院主的親子,握有極大的權柄,又怎樣?難道因此就可以隨意決定從屬門派子弟的命運了?天蕩派是從屬你們中州淨土沒錯,卻不是你們的仆吏,你們敢隨意作威作福試試。”葉冷秋眼神猶如獵豹,東門尚驕狂的話語觸動到了他的神經,莫名的讓他想到了當日被長孫兄弟廢掉修為的事。果然,在這些自高自大的隱修麵前,任何人都是他們可以任意擺布玩弄的螻蟻。昨曾有切膚之痛,乃知今之感同身受,在這一刹那,葉冷秋也有些失去了理智。
“君若視臣為草芥,則臣視君為寇仇,東門公子,我勸你好自為之。你若一味的恣意妄為,橫行不法,來日天蕩派還是不是你們中州淨土的從屬,怕是難說得很了。真到那時,就不知你該向你們山門,還有中州淨土其他門派,做何交待了。”既然撕破了臉,葉冷秋也就不客氣,劈頭蓋臉直接給東門尚又加上一頂大帽子。
不過,葉冷秋的喝斥和懾人氣勢,反倒是讓這位紈絝公子東門尚冷靜了下來。這時的他緊握了拳頭,雙眼滿是不甘,卻不敢再隨意多說一句。他身邊的幻橙境護衛也適時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快些離開。讓東門尚卻是硬杠著沒動,從小到大,他還沒這麼憋屈過的,要就這麼認慫離開了,來日傳回中州淨土,他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許久之後,東門尚逐漸回複了一些理智,他沉吟了一陣,冷笑道:“這位公子,你的話雖是冠冕堂皇,但始終都是一麵之詞。你說你是北宮纖纖的生死之交,誰信?別拿你和她到西津密禁出獵的事來說事,你們那也不過是偶然碰上的。據本少所知,北宮纖纖相識滿天下,與她有相同經曆的人,你絕不是唯一的一個。”
“哦,這說法倒是有趣,不知東門公子還有何見教?”葉冷秋淡然一笑,也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自然是當麵說清楚,隻要北宮纖纖親口說出是自願來這的,本少再無二話,立馬轉身就走。”東門尚算是看出來了,與葉冷秋對杠,他是半點勝算都沒有的。對方無論是從修為,身份背景,還是心計閱曆都遠勝於他,如果不再自討沒趣的話,還得繼續走迂回策略。
與北宮纖纖見麵,是東門尚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機會。隻要見麵了,他便能以利相誘,以勢相壓,說不得就可迫使她就範。畢竟,這女子據他所知,可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反而是放蕩之名,播於江湖。這樣的女子,對這種事不至於有太多抗拒,很容易上手才是。而他,對於北宮纖纖實打實是抱著玩弄的心態,這樣名聲汙穢的女子,別說讓她登堂入室成為正妻,就是填於側室,山門內也是絕不允許的。
“你要見北宮姑娘?”葉冷秋略一沉吟。要是可以,他真不想讓東門尚去見北宮纖纖。這倒不是擔心北宮纖纖會因為什麼原因而妥協,而是他深知北宮纖纖是那種讓人一見就迷醉,而且難以自拔的女子。這要是讓東門尚見到了真人,估計以後都得惦記著了,想擺脫都沒辦法。這對北宮纖纖來說,將是一個極大的,而且難以解決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