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我看一眼阿殤,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我看著他手都捏成拳了,我怕他會為了我的安危不顧一切,將之前所掩飾的都前功盡棄了。
那宮女連同我一道被壓去了大理寺,隻是被分開了關押。
這場宴會因為這事,也草草的結束了,皇後原本想讓人將奶娘的屍體抬下去,厚葬的,隻是爹爹沒有讓她動,說等到大理寺人解刨後,確定屍體的的死源,才可以安葬。
皇後不樂意了,說爹爹是在無理取鬧,明明凶手就是他的女兒,還要怎麼查,再怎麼查凶手也是他的女兒,人死了也不讓安生嗎?
葉緋色質問起皇後來:“可是有親眼看到姚雪殺人?就憑一個現場偽造出來的假象就能斷定凶手是姚雪?”
皇後盯著葉緋色,麵色極為難看的說:“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覺得本宮會是非不分去冤枉一個朝中大臣的女兒?所有的事實都擺在眼前,奶娘對本宮有養育之恩,你說,要本宮如何?”
皇帝讓二人不必爭對與錯,是非對錯交給大理寺卿,一切憑證據講話,他又安慰皇後幾句,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此事交給太傅看著讓他等大理寺卿來了之後再走。
吩咐完之後,皇帝讓太監扶著坐上了軟轎離去了,現場不相幹人等,皆都離去了,阿殤讓他一個心腹送娘親回將軍府。
走的走,散的散,現場也就隻剩三位皇子,太傅,丞相,爹爹,葉緋色等人了。
平遙郡主離開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的望了望葉緋色,可惜葉緋色連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看她。
丞相罵了一句葉緋色,說他是吃裏扒外的東西,這奶娘也是從他葉府出來的,怎麼不為死去的人想想,就知道幫襯著我們家說話,也不知他是姓葉還是姓姚。
葉緋色冷嗬說他隻想知道真相而已,可別讓他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如若可以他倒是寧願姓姚不姓葉。
氣的丞相直發抖,卻也無可奈何。
阿殤給周圍打量一遍,這裏距離如廁的地方有點遠,而且與宴會的地方是相悖的。
他看了看屍體,這刀像是最後砍上去的,也就是說在此之前,這個奶娘就已經死了,現在我隻是被當作了替死鬼。
如果真的是用刀砍死的,血應該噴湧的到處都是,但這四周確實幹淨的有些過分了,明顯人死後再補一刀,那樣血液流的不多不說而且隻會再周圍這一片。
阿殤要翻動屍體查看,丞相不允許,他說在大理寺卿沒來的情況下,誰也不能動屍體。
阿殤則拿起刀看了看,這個刀傷基本上是吻合的,隻是傷勢明顯致不了死亡,唯一可能就是這個奶娘生前被人下毒了。
阿殤給葉緋色使了使眼色,他偷摸的吩咐了一句,要是大理寺卿掩蓋真相,就讓他偷摸的去帶沈子衿來看。
這牢房裏泛著臭氣,我這衣服還是濕的,從窗外吹來的冷風,灌進我領口裏,頓時就哆嗦了下,以前就是下雨,雨水濕一點裙擺,阿殤都用內力幫我烘幹,如今卻隻能靠我自己了。
隻是我想不通究竟是誰要陷害我?而且還是這麼悄無聲息的,一點意識都沒有?
暈倒前就碰到過平遙郡主,以她的頭腦怎麼會迷暈我?我隻能蹲在牆角抱著膝蓋,想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