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差一點兒被冤死(1 / 1)

最後兩句話,他聲音低低的,湊在她耳邊吹著氣,像暗夜暖風般曖昧。

而他的右手則輕輕搭在她細細的、精致的鎖骨,長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在柔嫩而白皙的胸口一點一點地打著節拍,像鋼琴家在琴鍵上用音樂撫慰靈魂一樣,充滿了某種無言的力量。

她卻頭皮一麻,趕緊大叫:“都不是!”

“我想也是。我一向憐香惜玉,對女人很慷慨,你的長相也勉強夠格上我的床。所以,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曲線救國,對吧?”

他一邊說著,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漫不經心地搓揉玩弄。她一個哆嗦,一點紅刹那從耳根渲染到整張臉上,甚至連脖子都紅透了。

她長到這麼大,還沒有被男人這麼肆無忌憚地對待過呢。

她大喝:“夠了,蕭征!把手拿開!”

那手驀地一收,手掌處透出燙人的溫度,幾乎灼傷她白嫩的肌膚,而指頭像鐵鉗一般深深地箍進她細細的頸項,隻要稍一使勁似乎就會將之捏斷。

他冷酷的聲音同時在她耳邊響起:“所以,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你,對不對?”

一股寒意像蜈蚣一般扭曲地順著她的脊梁往上爬,脖頸處的疼痛伴隨著窒息的壓力,令她喉嚨中不自覺地發出一種瘮人的“咯咯”聲。

他要掐死她嗎?

她不由得感到恐懼。

蕭征看著那張秀美的臉上最初顯出一種滴血般的豔紅,仿如盛開欲滴的死亡之花,在下一刻,那花突兀地枯萎褪色,瞬間變成一片可怖的蒼白,讓人感到忍不住地心疼和憐惜。

他突然鬆開了手,從高高在上的地方俯視這朵在他手心上顫抖的嬌弱小花:“告訴我真相,我不為難你。”

艾米大口大口地喘氣,喉頭火辣辣的痛,肺部拚命地張合,好容易她才找回了聲音,嘶啞著嗓子回答:“咳咳,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報警。”

柔美的外表、磐石般的個性,哪怕身處困境也全無畏縮。隻可惜,這個女人堅持得不是時候、不是地方。

“報警?”蕭征的聲音冰寒刺骨,“然後讓一幫狗仔隊打聽我蕭征是如何被女人下藥玩弄?隨後再發布豔照,興妖作怪?”

艾米衝口質問:“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個弱女子能突破重重安保,潛入你的私宅?你認為這合理嗎?”

“一般人是不可以,但是如果一個人能在竹苑旁潛伏三年,暗中調查策劃,有心算無心,也不是做不到。”

艾米簡直要冤死了,住在竹苑附近也是罪啊!

不過說實話,這件事蕭征感到蹊蹺的地方,竹苑雖然不是他主要活動的大宅,但安保還是相當嚴謹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安保方麵卻至今都沒有查出她潛入的途徑。

如果真有這樣的手段,她是不是能夠在他的任何一處宅子裏來去自如?如果她不是一時色心大起,而是用刀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抹,那他今時今日是不是已經成了一個冤魂?

想到這裏,他頓時覺得心海翻攪、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