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征這麼幽人一默,艾米也禁不住笑話他:“你也算王子?分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據說狼很專情,一輩子隻愛一匹母狼,這不是你們女人夢寐以求的好男人嗎?”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厚顏無恥給自己臉上貼金的。
“拜托,你自己數數你都有多少匹母狼了?”哪怕看不見,艾米此處都忍不住送白眼。
蕭征一本正經地說:“說明之前那些都不是屬於我的母狼。”
“對,我想多半你的那匹母狼還在你丈母娘的肚子裏。”
“咳,這得等多久!要不,你將就將就算了。”
艾米噴他一臉口水:“我幹嘛要將就?”
“說得對,怎麼說也是我將就,我就挑你算了。”
艾米沒接話,她隱約察覺到一道深邃的目光落在身上,令人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安。其實,他隻是借著胡扯分散心思,免得她陷入低落情緒中吧?
盡管這麼想著,她還是慢慢說道:“別開玩笑了,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
蕭征抿了抿唇瓣,沒有說應是,也沒有應不是,而是突兀地說:“對了,你繼承遺產的事情先不要張揚。”
“為什麼?”
“不然怎麼扮豬吃老虎?”
艾米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聲。對於蕭征的回避,她感到一絲煩躁和不安。
正在這時,汽車停了下來。
她鬆了口氣,由著蕭征領著她回到書房。
一路上,艾米打定主意不主動說話,蕭征似乎也抱定同樣的想法。
慢慢地,艾米覺得不對勁了。手腕上傳來的震顫感明顯加快,像是蟄伏已久的怪獸即將出籠。
距離書房還有一段路程,如果讓蕭征在這裏發作,那麼他的病情可能會暴露在莊園裏所有人的眼皮之下。
電擊!她猶豫了一下,電擊的反應很大,也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他曾說除非不得已……
電光火石間,她第一時間摟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抱我。”
蕭征一個詫異,一時間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她急了,兩隻胳膊摟緊他的脖子,用力一跳,像猴子似的噌一下躥到他身上,兩腿纏在他腰間,然後去掐他後腦勺下的啞門穴。
然而,在外人看來,她的這個姿勢頗像急不可耐地求歡。
蕭征一把將她的手抓住,掃了四周一眼,問:“你幹什麼?”
她壓低嗓音說:“沒什麼,就是給你按一按穴位,這樣會稍微好受一點。聽話!”
他哭笑不得,清清嗓子說:“你就沒想過,光天化日之下,這個體位好像有點兒不雅嗎?”
“啊?”
艾米一臉懵逼。
她發誓自己真沒想太多,完全是因為蕭征個頭太高,她又看不見,不這麼做實在找不準穴位。這麼緊急的情況下誰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的事情?
但是下一刻,她終於反應過來,整個人頓時僵了。
此刻,她下來也不是,不下也不是,情急之下語無倫次:“那個……你不是有反應了嗎?我我我隻是采取緊急處理措施而已……”
管家老白在她身後尷尬地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大少爺,我隻是想告訴您,有一通緊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