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知錯了。”她恨不得把心肝挖出來給他們看。
“那你自己說說怎麼才能彌補殺人的過錯？”
滕苗苗愣了愣，突然直起上半身，舉起手掌左一下右一下的搧自己耳光，“啪啪啪”的聲音如此響亮，真是一點兒留力都沒有。
“行了吧！”沉默了很久的艾米終於開口了，“你還有孩子，我現在就不跟你計較。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滕苗苗內心狂喜，如釋重負，連“謝”字都沒說完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蕭征鳳眼一眯，撫著她的發絲問：“怎麼，怕傷害了賀家長孫？”
這飛醋吃得……艾米翻個白眼，有些煩惱地歎口氣：“我隻是沒法對孕婦下手，再說你現在不是還要用她嗎？我看你很擅長折磨人這種事，要不就交給你好了。”
“好，”他一口應下，“你想她一年不好過，十年不好過，還是一輩子都不好過？”
一輩子好像也太長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啊不對，滕苗苗不是差點兒就殺了她嗎？
呸呸，她才不當爛白蓮花。
“別讓她好過，不過禍不及兒女，讓她一個人遭罪就行了。”
“好，就這麼辦。”蕭征又一次揉揉捏捏親親蹭蹭地吃了半天豆腐，這才帶著麵紅耳赤的艾米坐進汽車，問：“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回答的是老白。
艾米覺得奇怪：“老白，你怎麼來了？”
老白笑笑沒有說話。
蕭征右臂一揮：“去民政局。”
“啊？做什麼？”
他咬咬她的耳朵：“領證啊！我們偷偷的領了，對外就宣布我把你包養了。”
“呸，誰包養誰還不一定呢，現在你的錢可都在我兜裏。”艾米底氣十足。
蕭征一本正經地說：“那我們就對外宣布你把我包養了。”
“呃……”艾米發現好像這樣說別人壓根不會相信，最多覺得她狐媚勁太厲害，把蕭征迷得五迷三道的。
可見這世道，自身能力才是硬實力。
兩人說笑著，果然一路直奔民政局。
已經是下班時分，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隻有局長和照相師兩人留下來，清了場，將兩人請進去，笑眯眯地親自給他們辦理登記手續。
“頭靠近一點，往左邊看一點，對對對，茄子！哢嚓——”
結婚照已經拍好。
局長象征性地問了一句：“蕭總，你老婆滿十八歲了吧？”
艾米無語。
蕭征笑笑：“沒滿，你也得辦。”
“是是是，就是以防萬一問一句嘛。”局長樂嗬著將兩個硬殼本分別交到兩人手上，“兩位，祝你們一輩子幸福。”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令得艾米心裏暖暖的酸酸的，突然有流淚的衝動。
“好好的，怎麼哭了呢？”蕭征有點兒緊張。
老白倒是過來人，笑得合不攏嘴：“是幸福得想哭吧。”
艾米也破涕為笑：“這樣就算結婚啦？沒戒指沒婚紗照，婚禮也暫時不可能有，感覺像是你在大橋下買了一本假證哄我一樣。”
被說發了“假證”的民政局長隻能無語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