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姑娘這樣子,恐怕她真是柳衛公的千金啊!”
“是啊,像她這樣美麗的女子,有幾個肯這樣當眾破相呢,除非……這姑娘是被這衛國公府給忘了。”
“唉……這姑娘,好生可憐。”
聽著眾人的憐惜,柳枝蘭一邊含淚磕頭,一邊隱藏著心中的笑意,看來時候差不多了。隻見她直起身子,額頭上磕破的地方正緩緩流血。她淚如雨下地凝望衛國公府,淒涼的聲音越喊越弱。
“爹——!女兒想您!”
“爹!女兒已經沒有了娘,女兒不想再沒有爹了啊!”
“爹……女兒,想回家啊……”隨著聲音越來越弱,柳枝蘭的雙眸也緩緩閉上,看著主子要昏倒在地,旁邊隨柳枝蘭一同跪下的琈琴趕緊爬上前扶住她,“姑娘,你怎麼了,怎麼還昏倒了?”
“姑娘!”看見柳枝蘭昏倒,站在衛國公府門前的禎茶不再與那兩個廝糾纏,趕緊跑到柳枝蘭身前跪下抬手就要給她把脈,可當她將手把到柳枝蘭的手腕上時,卻有一股氣力從柳枝蘭的手腕上傳來,將她的手輕輕彈開。禎茶微微一愣,隨後定了定神,抬眼向四周望道:“敢問各位之中,可有誰懂些醫術,能否為我家姑娘看看?我家姑娘不知怎的,竟是昏倒了!嗚嗚……”
見禎茶不給主子把脈,反而掩麵哭了起來,琈琴也立馬通了心思,抬手拭淚哭喊道:“我家姑娘誕時喪母,誕下三月就被老爺送進深山拜師學武,如今學成歸來,剛才才遭遇了車禍,現在又被自己的府上拒之門外……”到這兒,琈琴自己已是泣不成聲,“姑娘,您人那麼好,不該這麼命苦哇——!嗚嗚……”
看著主仆三人昏的昏,哭的哭,這圍觀的人群中,也不乏心軟的人,也隨她們哭了起來。
“這姑娘好生命苦,明明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這柳衛公怎就如此狠心!”
“隻可憐了這姑娘,本就沒了娘,現在又不被自己的親爹待見。”
“老夫聽那柳衛公夫人逝世時,不僅那誕下的千金沒了蹤影,甚至那柳衛公……”
“老頭,你接著呀,那柳衛公怎麼了?”
“那柳衛公,當時其夫人七七才過,便想將府上姨娘抬為正室,要不是那已逝夫人的娘家人家世雄厚,向皇上桌案上參了柳衛公一本,告其寵妾滅妻,於是皇上朱批警示柳衛公,柳衛公這才斷了續弦的心思。”
“那按老頭你這麼,今柳二千金這事兒,極有可能是那姨娘扶正不成,伺機報複嘍。”
“老夫隻是道聽途,你可不要瞎啊。”
“切!老頭你都了,還怕啥!不過啊,這柳二千金,還真是可憐,沒了娘,爹又不疼,還要受姨娘排擠。嘖嘖……”
閉眸聽著眾人的議論,柳枝蘭在心中輕輕笑著,愚民雖愚,但用處卻大。隻要再添一把火,還怕他柳正乾不出來?
“各位好心腸的大哥大姐,可有人知道這附近的醫館在何處,麻煩大家幫幫忙,幫我們姑娘找位大夫吧!”禎茶看圍觀的人議論的差不多了,趕緊跪下向眾人磕頭求道。隻見她的額頭剛與地麵有了接觸,人群中便走出一人,朗聲道:
“姐姐快起,我來幫這位姐姐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