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蘭兒?”柳正乾收回手,“何出此言?”
妃篆低頭跪在地上,神色如常道:“今日少爺想出府逛逛,所以派了的去書房向老爺請示。隻是的到書房時,看到三姑娘身邊的繁星在書房外鬼鬼祟祟的,然後見她跟蹤老爺,的便悄悄跟了過去。再後來那丫頭看了竹歇閣內的情況就回淨雪苑稟報了三姑娘,三姑娘得知二姑娘出了事便趁府衛不在更了衣裝至客房。的從外頭聽到三姑娘對二姑娘辱罵不休,最後看三姑娘要動手這才出手阻止三姑娘。”妃篆正色道:“的私闖三姑娘閨閣偷聽主子談話罪該萬死,但若不如此,隻怕二姑娘現在性命垂危啊!”
“你雪兒要害蘭兒,證據何在?”柳正乾怒氣正盛。短短幾,後宅的三個女眷全出了事,若是傳出去,柳府的名聲怕是一丁點都沒了!
“……”妃篆沉默不語,眼底卻閃過一絲寒芒。柳正乾也不等他,直接衝周圍的府衛吼道:“來呀,將這以下犯上的賤仆綁起來,抽上五十鞭子丟回木生閣!”
“是!”府衛們齊刷刷喊著,聲音響徹際。眼看他們的手就要碰到妃篆,一道寒冷的戲謔聲擋住了他們的手,“大哥,三侄女禁足期間出現在二侄女在的客房裏,這難道不算證據嗎?”
有些話妃篆身在大房不得,那就由他來吧。柳執瀟冷眸看向柳正乾,雖然極有可能柳正乾會像保住明玥嵐一樣袒護柳晗雪,但隻要柳正乾心裏清楚事實如何,不要懲罰妃篆就足夠了。
“就算雪兒是私自出院又如何?”柳正乾向柳執瀟反擊道:“蘭兒受傷,她身為妹妹自當是該來看看的!”現在沒有柳鬆管著,他身為大房之主還怕他個柳執瀟!
“前幾日她還想著構陷嫡姐,怎麼今日就突然對嫡姐如此親昵?”柳執瀟好笑道:“大哥,別忘了,皇都裏還傳著你因那母女倆重傷二侄女的事呢!”
“那是謠傳!”柳正乾心虛,卻強撐著麵子,“你也不聽聽,那是原徠傳出來的,原徠的話能信嗎?”
“無風不起浪,而且我聽當日藏瑰樓裏好多人都看見二侄女出醜呢,最後還要多虧翊忺王解圍。”柳執瀟接著道:“而且二侄女遇刺一事與明玥嵐有關,難保三侄女就沒有參與其中!”
“雪兒才十二歲,她能懂什麼!”柳正乾大怒。
“十二歲,還有兩年就要及笄了!”柳執瀟提醒道:“大哥,你別忘了。夭哥兒不良於行,三侄女隻是個庶女,將來這衛國公府是要傳給二侄女的。你就沒有想過明玥嵐為何突然將才及笄的二侄女召回府嗎?”
“那是因為蘭兒到了年紀,該擇夫婿了!”柳枝蘭回府那日柳正乾訓過明玥嵐後,幾後明玥嵐就向他解釋了私自召柳枝蘭回府的原因。因他當時氣頭過了,也就不再追究了。
“哼!”得好聽,明玥嵐分明是覬覦爵位!柳執瀟想著既然他都到這份兒上柳正乾還是頑固不化,那他的再多也沒用了。“既然大哥不願聽二弟一言,二弟也沒什麼好的了!隻是二弟還是要奉勸大哥一句,莫要為了明玥嵐母女自毀前程,告辭!”
柳執瀟轉身就踏步離去。柳團見他外袍還披在柳枝蘭身上,趕忙跟過去一邊走一邊勸道:“老爺要走,好歹將那外袍帶走啊!大爺那樣對您,您還那樣照顧大房的二姑娘。”
“二侄女重傷不能受寒。再了,馬車上墊著毛毯,又凍不壞我。”柳執瀟這麼著,柳團搖搖頭也就不再什麼了。隻是心中擔心,柳執瀟就這麼吹著冷風回去,估計又要喝上幾日的湯藥了。
見柳執瀟被氣走,琈琴禎茶麵帶憂愁。她們也看得明白,柳正乾這是鐵了心要護著柳晗雪了。雖不知道那妃篆是誰,但看在他救了柳枝蘭的份兒上,她們且幫他一幫。
“老爺,您得為二姑娘做主啊!二姑娘不能白白這樣受辱啊!”琈琴眼珠一轉,跪下朝柳正乾磕頭道:“方才明娘也在祠堂裏了,她與二姑娘有仇怨。三姑娘是明娘所出,怎麼可能會關心二姑娘?還請老爺明察啊!”
“你給我閉嘴!”柳正乾嗬斥道:“你一個婢女,這裏哪有你話的地兒!再敢對府上主子言語無狀,你就不要待在這府上了!”
“老爺,奴婢是在為您著想啊!”琈琴直起身子,複拜道:“今日之事二爺受了氣,難保二爺不在皇都裏傳出什麼去。但若老爺將此事妥善處理了,或許二爺他消了氣還能守口如瓶呢?方才二爺最後一句得明白,老爺,您再寵愛明娘和三姑娘,也不能因著她們毀了您自個兒的大好前程啊!柳家六代重臣,這代代積累的英傑名聲不能為了兩個女子而一朝之間毀於一旦啊!奴婢隻是一介賤奴,但今日奴婢就算被趕出柳家,也想以己卑賤之身求老爺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