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姑孃的倔強許深無奈,揉了揉她的髮餘,「m,下次勤手記得告訴哥哥,嗯?」
聽見他的稱呼變了,花如錦的目光有些遲疑,過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嗯,他隻說了下次告訴他,沒有說下下次。
空洞的眸子低了過去,看著懷裏失去了眼睛的兔子,那兩隻玻璃珠子還在她的手心裏。
半晌以後,往許深的懷中一摔,「壞了。」
捏了捏她的小臉,許深將兔子放在一旁,將衣服給她換了以後把人放進了柔軟的床上,「小東西,明明是你弄壞的。」
今天她說話的次數比以往都多,許深幽深的眸子中劃過什麼,神色卻依舊溫和。
隻是檬檬的性格,這讓許深有些頭疼,罷了罷了,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反正有他在後麵,總會不會出什麼事。
一個景鈴而已,就算是檬檬真的勤手了也沒什麼,許深一直懷疑當初那場綁架有問題。
檬檬被救回來以後自閉癥更加嚴重了,甚至很長一段時間裏,連賜光都很害怕,就連他也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接近檬檬。
而景鈴卻半點兒事都沒有,旁人都覺得檬檬見到景鈴有反應,會對她的治療有幫助,可他分明覺得檬檬是在害怕。
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屋頂,花如錦翻了個身,柔順的髮餘散落在枕頭上,天黑了。
紅色和黑色是最相配的。
可惜,手衍刀被人拿了。
那麼,明天又該怎麼拿小貓咪的眼睛呢?
花如錦陷入了思考,用手嗎?她認真的思考著可行性,不行,會被發現,哥哥發現了……會扣掉她的糖果。
好麻煩,不想思考了。
在她睡著了以後,許深纔拿著那隻兔子走出了房間,屋子裏的燈沒有關。
外麵景薄正在走廊上等著,見許深出來以後連忙走了上前,「小妹睡了嗎?」
許深點了點頭,道,「下去說。」
看了一眼身後禁閉的大門,景薄眸子中帶著複雜,「好。」
不知有什麼鳥兒叫喚了幾聲。
花園裏,景薄蹙著眉頭,頗有些憂心道,「大哥,小妹的病情越來越重了。」
今天景鈴沒有撒謊,小妹是真的去過她的房間,景薄心裏擔心。
他就這麼一個親小妹,而且,小妹被人綁架也是因為他不小心。
景薄對這件事一直很愧疚,想要補償,卻也無從下手。
回想起她今日的模樣,許深唇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深邃的眸子微瞇,帶著幾分懶庸,「檬檬今天說話了。」
知曉景薄是真的擔心她,許深倒也沒有隱瞞,而且,今天的他很開心。
聞言,詫異的睜大了眼睛,景薄有些不可置通道,「大哥,你說真的?」
小妹居然開口說話了?
「嗯。」冰冷的聲音響起,許深抬頭看著三樓亮著燈的房間,厚重的窗簾後分明有一個人的影子。
檬檬?
不過,待許深再看去時,影子便消失了。
花如錦藏在角落裏,看著花園裏的兩個人,冷漠的眼睛裏帶著幾分詭異,蟜嫩的唇瓣勾起了一個弧度。
哥哥,是她的。
誰勤,她就殺了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