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二)(1 / 3)

戴上了木鼎樺送她的墜子的當日夜裏她就開始做起了那奇怪的夢,辛籽翎摸了摸肚子,想到那日肚中滾燙的感覺更加確定是木鼎樺送她的墜子的緣故。她知道他關心她,這一次也一定是為了她好。而那個不知名的朋友不管是真是假總歸都是木鼎樺為了讓她舒心而做的安排。

她覺得在那夢境中倒是很愉悅放鬆,所有的不開心都忘得一幹二淨,有的隻是安心。她承了他的恩情,心裏很是感動,換好衣服後還特意將廉易製好的一包新茶帶上。

木子羨顯然等她等得有些煩燥,已將她院子裏的那籠長勢正好的常青藤葉子拔得幹幹淨淨,辛籽翎在心中為常青藤默默地哀傷了一會。

關於木子羨對她和廉易都不給好臉的事情她思索了好一段時間,歸結到了與他二人有直接關聯的兩個人。要麼這木子羨是對阮玉有意思,要麼就是對木鼎樺有意思。

可是同阮玉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也沒表示過什麼,每一次碰麵從來是眼角都不會斜一下更不要說同阮玉說話了,如此說來便隻剩下木鼎樺。辛籽翎心中一聲驚歎,莫非這木子羨是對木鼎樺有意思?

可是木鼎樺對她並沒有其它意思,那些過去的誤會早就解釋清楚了。不過他對她確實很好,也許是相處得太入久把這一種相處模式當成了習慣,比如說一個人每夜都讀書,那入睡便同讀書聯係到了一起,哪一夜沒有讀成估計這一夜就難以入眠。

木鼎樺因為她對他製造的誤會而同她有了一些糾纏,後來救她救了太多次,照顧得多了便也成了習慣。她覺得其實有沒有她於木鼎樺而言都沒有什麼,但丟了他的習慣就會讓他很難受。

她覺得她必須要同木子羨說點什麼,以把誤解化開為目的。她說:“木大哥,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她想,若他不回答,她便順著這話題說下去。

可是木子羨回答了,他說:“沒有。”這就怪了,若是對她沒有誤解為何要對她這樣一副嘴臉?再一想,也許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小女子使性子。

想一想也就釋懷了,大氣地道:“其實有時候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誤會的表現是不自覺的,是自身誠實的一種表現,在這種表現下語言反倒不真實了。”木子羨回頭看她,這讓她受到鼓舞,續而說道:“所以,你是一個誠實的人。你看,我也是一個誠實的人,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木子羨幹脆停下來,操著手聽她要說些什麼。她也停下,為表示真誠與他麵對麵站著,臉上還掛起兩坨笑來:“你誤會尊上喜歡我,其實是我誤會自己喜歡他,最後這誤會弄得有點複雜。可結果就是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你明白嗎?”

見他看白癡一樣地看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快要掛不住的笑容鞏固了一下又說:“他現在對我很好,我也很感激。尊上為人正直,對我的恩情我定當報答。其餘的木大哥你就想多了。”

木子羨看她的眼神已經不是像看白癡了,而是就是在看白癡:“我看是你想多了吧。”

她想了想,承認自己確實想得太多了。比如此時她應該關注的是戰爭本身,而非這種男女或是男男之間的感情問題。雖不知道木鼎樺倒底要找她幹什麼,但她想趁著次此機會表明一下自己的決心。

棲木林還是那樣,巨大的古木,盛開的珍奇花朵。通往內院的小道被樹蔭遮住,在道路中間有亮晃晃的光斑隨著樹葉被風吹動而左右移動著。她一路走得很是專心,專心到沒有聽到前麵偏殿旁不知是誰平白無故的於這靜好中發出不何時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