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一年前走火入魔,浩兒丹田經脈受損,不能修煉內功,還能和這些年輕的兄弟比什麼?別龍威虎威了,就是與耀威揚威相比,也是難以望其項背啊!能參加又如何?”
容若公主凝縮著雙眉歎道。
元龍威、元虎威、元耀威是大長老的三個公子,元揚威是四長老的獨生子,因為同住東院,因此四人就在一起排行了,元府內外習慣上稱他們為東院四公子。
如今四人的修為,最低的都在氣元境中品四階以上,尤其是大公子元龍威,聽已修到氣元境八重,元浩走火入魔後,他就成了元氏一族年輕一輩當中的第一高手。
一臉紫髯短須的三長老元光正恭聲安慰道:“公主莫急,這修煉的法門有很多種,有煉氣的,有煉體的,有煉魂的。雖然世子修不了內功了,但是他賦武才,生聰慧,走火入魔那種修行災難,若放在別人身上,精神勁頭早就被擊垮了,可是他並沒有被橫禍擊倒,硬是挺了過來,可見世子意誌非凡。如今他一直堅持煉體煉劍,聽他的‘流光劍法’已成雛鷹院的一絕。假以時日,我相信世子一定能夠別開蹊徑、創造出另一番修煉奇跡的。”
三長老是遷來的另一支遠係,住在西分院下院,一直擔任整個元府和家族的執法長老。他為人正直忠厚,剛正不阿,也很同情元浩的個人遭遇。
“就是啊!再還有馨兒侄女呢,她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二長老元光聰附和道。
“她就是整個大虞國功法第一又能如何呢?按照這大羲皇朝的宗法族規,世襲的爵位和封號又不能由女子來接認,隻能由嫡世子來繼承。”
容若公主道這兒,話音一轉:
“可是我最近聽,有人上表國君,想在下個月的青葵爭鋒大賽中選出第一名,作為明年我元氏一族‘上將軍’封號的繼承者。可有此事?”
四長老元光安快速掃了一眼大長老,見大哥沒有想接話的意思,隻好仰頭答話:
“是這樣,聽賈司馬在朝堂上提議,是‘上將軍’的爵位不能由一位不能修行的人——原話得很不好聽,我就不在此轉述了。反正就是不能由一位不能修行的人來繼承和擔任,建議在元氏家族下個月的年度青葵爭鋒大賽中,從年輕一輩的弟子裏選出功法最為高強的一人,作為明年‘上將軍’這一崇高的武爵恢複時的繼承人選。”
“哼!他賈家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幹淨,還敢來管我們元家的事情,未免伸手太長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三長老元光正怒喝道。
“他賈家之所以敢伸手來攪和我們元家的事,還不是我們元家內部出現了吃裏扒外的內鬼?”容若公主冷聲道。“你是不是?二長老?”
“這種情況……也許有吧……”二長老元光聰低著頭聲道。接著偷偷地轉目掃了一圈,但見大長老滿麵通紅,怒目不語。
“你有什麼想法要談一談嗎?大長老?”
容若公主轉臉對大長老元光泰道。
“今幾位長老都過來了,也算是家族的議事會吧,有什麼想法,各位大可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免得有人在背後瞎議論,從而被外人所利用。”容若公主接著。
大長老元光泰肅然道:“既然公主想聽聽老夫的看法,那老夫就兩句。當今的大羲皇朝,好武成風;我大虞國,更是以武立國。放眼當今千百個方國諸侯,武強則國盛,武弱則國衰;武強奪人地,武弱被人欺。”
“作為我大虞國的‘上將軍’,不僅僅是一個爵位,還是一軍之帥,是我大虞國三軍中的三名副帥之一,必須由武功高強、修煉深遠之人來擔任,方可不負我大虞國君之期待,方可不負我大虞萬民之寄托。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倒是認同賈大司馬在朝堂上的提議。”
“其他各位呢?都有什麼看法?”容若公主著,眸光掃向其他三人。
“以武為先,確實也有這個道理。”二長老元光聰轉著精明的眼珠慢吞吞地。
三長老元光正朗聲道:“整個蒼武大陸,民風彪悍,以武強國,這確實是事實,但是,崇武尚修,也得光明正大,決不能因私心而陰奪謀取。當年大將軍在世時,東征西戰,開疆拓土,卻被陰謀人以叛國謀反之名構罪陷害,實在是令人痛心……”
四長老元光安急忙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三長老,元光烈雖然是自家的哥哥,當年那可是犯了謀反罪的,先國君早有定論,你現在講這話,是不是也要謀反啊?”
三長老怒道:“元光安,你還敢給我亂扣帽子?我年輕時多次跟隨大將軍征戰,知道大將軍忠肝義膽,光明磊落,決無貳心,定是有人構罪陷害。先國君後來也是覺察到了此事,所以才下旨讓公主帶著世子、以宗主的身份返回元府正院,這就是為大將軍平反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