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醋:我不幹涉你了(1 / 2)

“下雪了!”

“嗯。”

“下就下。”

“無常!’

無常……

無常麼?顧夏抬頭看著眼前白色蒼蒼落下的雪,低低問出口:“人是不是也散就散?”

藍帥語調喜慶,話卻不喜慶,“沒聽過麼,人間不許有白頭!”

“……”

在阿嘉湖的出口才找到人的男人,穿的何嚐單薄,因為不放心所以都不敢睡沉,驚醒過來,毛慶她在阿嘉湖,他當即怒斥為什麼不在旁邊陪著她,為什麼私自告訴她的病症在他不清醒無法留住她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明白他的惶恐……

他來不及為自己做任何保暖,赤腳追到阿嘉湖,下雪了才覺得冰冷,她不在。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她逃了。

他一直都在。她一直都在逃。這就是從他愛上她後,他們的區別!

他跑到出口,看見的卻是她和別的男人浪漫並肩,而那個男人還給她灌輸及其消極的思想,人間不許有白頭,怎麼,是在暗示他們不會在一起,要他們分手麼?!

後麵追上來的人都看到齊琛一向淡漠內斂的黑眸,忽然很明白、很直接的凶厲了起來,他渾身上下黑暗的好像不是浸泡在冰冷的雪裏,而是鋪蓋地的殺氣裏……

有不用話就能讓你感覺到無法忽視的一種人,他們也許無意成為焦點,甚至不屑,但是,他們強大而不自知的氣場就是能快速讓人感受到他們,並且再不能輕易移開目光……

何況現在齊琛自己也覺得快瘋子,自己也覺得自己的氣場絕不是簡簡單單的氣質可言,所以他看到前麵兩人驟然回過頭毫無驚訝,甚至薄唇抿了抿,更加冷酷。

冷酷的男人突然勾唇一笑,仿佛雪地裏開出了尊貴神秘的曼陀羅,有毒,但就想一直看著。

齊琛的笑,眩惑了所有人。

以至於在他出聲後,很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就像是自虐,他一個人清醒承受著冰冷的痛,誰也不叫醒。

他:“你為什麼總是要離開我?”

他:“就不能堅持一會兒,到我醒過來,到跟我見麵然後再做決定?”

他:“你就不能學學我,無論怎樣,一直不走?!”

長久的死寂過後——

顧夏望著男人蕭索清寂的模樣,被他拉回了神思卻靜默,而在看到他赤腳後,慌亂的跑到了他跟前!

殊不知,她那一刻的靜默已足夠涼了熱情。

齊琛漠然轉身,走的越來越遠。

幹淨的腳麵筋脈清晰,一步一步踩在濕淋淋的地麵上,有雪落上,卻不及男人靈魂冷。

能不能,不走?

一句直白的挽留在這幾年裏他無數次醞釀也不出口,但他以為他把意思傳達的很明顯了,奪走她手機那麼幼稚的行為也做了。

明知回來不安穩還是把她從英國帶回來,是為了想要她留在他身邊,這樣危險的行為也做了。

找回她,留住她,讓她開心,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意義。

她不開心,和別人在一起才開心,一夕潰散了他存在的全部意義,如果他的存在失去了意義,根本幫助不了她,那麼他退出,他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