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澄沉默半晌,在心裏將他的話回顧了三遍,才:“也許每一個女人都有一個永生不忘的幻想吧,幻想她們愛的男人是完美的,幻想擁有一個完美無缺的愛情。你接近完美,所以,當你對我有脾氣那樣折磨我的時候,作為愛人,作為女人,我就接受不了……”
話音一轉,顧清澄抬起頭笑了:“你點醒了我,你也會吃醋,也會因為吃醋而瘋狂。原來你是個人啊?!”
還是一個愛我的人……所以,我似乎有一點理解,你曾讓我氣憤委屈的行為了。
那是因為,你吃醋了呀。
齊琛麻木地望著女人瞬間笑靨如花的嘴臉,他有點恐懼,可他的恐懼不會有人相信。
他隻是發現,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女人有千百萬種的想法。
如果你愛上了其中一個,就等於為她加上了附加價值,你會為她的想法樂而樂,憂而憂……
在神秘的愛情裏,感同身受,是存在的,甚至感同身受百倍,千倍。
她不懂,你難受。
她懂了,你欣然。
她的念頭百轉千回,你會驚歎世間竟然存在這樣的生物。
因她的動搖,時刻告訴你:你在被她的念頭,帶著走,並清醒著樂意。
婚姻如墳墓,睡是睡舒服了,但這種睡,也是一把雙刃劍,同時被它帶來的副作用,深深折磨到地老荒……
“你啊……”齊琛第一次含笑無奈地感歎,“看來每個月都要抽出一跟你談心。”
“你真的那麼想?”
“這就是你要的尊重?”
顧清澄驚喜了,“我同意。”
——你總是藏起來,總是讓人誤會你很冷酷,總裁,你感覺很美妙?
“……好。”他眼眸低垂,聲線沉穩有力,“我試試。”
她低頭沉默的笑開:“顧夏如果回來了,真該感謝我。”眼底浮水,“那就把日子定在每個月的最後一吧!”
他撫了撫她的眼,睫在他指腹顫動,聽到她口齒清楚地:“一個月,隱瞞的心事,沒有告訴的秘密,以及看不慣對方哪裏。如果吵架了,出吵架時各自的想法,為什麼有誤會,為什麼會吵架?在最後一裏,要全部都出來。這樣的話,世間的夫妻,會過得越來越好吧?”
“齊琛,坦誠相待,就是我一直要的平等與尊重。”
“你不肯出自己的心情,做的一些事情我無法理解自然誤會你,因為驕傲,我也不肯出自己的心情,結果是我生氣你不理解,我鬧,你我都累,但是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是嗎?”
她仰頭望著他。
齊琛低頭俯瞰著她誠摯的麵容,目光晦深:“顧清澄,你會走嗎?”
顧清澄推開他,她別過臉,是她太入戲了嗎?
一句話打醒了她。
顧夏一來,他們之間的一切阻礙不了他與顧夏繼續發展。
就像她一來,顧夏也阻止不了他與她發展。
分裂症……
女人,隻能從兩個裏甚至多個裏隻愛上一個,但是很顯然,男人不是。
他在乎她的病,但根本不會糾結她和主人格要選哪一個,隻要是同一個軀體,對他來,不管什麼樣子,都是他的女人。
“可不可以,”顧清澄提出自己可怕的想法,“我們殺死顧夏?”
屬於人格的負麵偏執瘋狂一下全部湧上來,顧清澄紅著冷色的眸,白皙的手揪著他的純黑襯衫,“你不會偏向於主人格的是不是?我們是有感情的……”
“……”
齊琛沉默的結果是:被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