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謹慎的看著黑衣人離開,始終保持著一副誓死護衛的模樣,等到真的確定黑衣人真的不會再出現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男子,神色平靜的開口。
“我救了你一命。”
謝歡看著男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警惕的打量了一下謝歡,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很是小聲艱難的開口。
“多謝。”
“那些是什麼人?”
謝歡看著男子,玄青的衣袍到處都有或多或少的血跡,也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隻是這般的形容,明明看起來狼狽之極,可是男子確是沒有絲毫狼狽的樣子。依舊挺直腰板站立著。
“我怎麼知道?”男人沒好氣的看了謝歡一眼,一點也沒有該有的恭敬,反而有一種讓惱羞成怒的錯覺。
“可是我救了你,我要你的報答。”
謝歡站在月光下,那般的理所當然的看著男子開口。
既然自己救了他,那麼他就欠她一條命,謝歡覺得要些報答無可厚非,當即就這般無所顧忌的開口了。
男子沉默了一下,半響才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謝歡。
“這是我的信物,你大可以來恭王府找我。我叫齊岸。”
謝歡大大方方的收下,管也不管男子的傷勢,抱拳一禮,道。
“告辭。”便準備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男子陰著一張臉看著謝歡,皺眉質問道。他一向是高高在上慣了,哪裏見過謝歡這般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
“你隻要記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好。其他的不需要管這麼多。”謝歡笑笑,看著齊岸,開口嚇唬道。
“你還不快走?等到那群黑衣人反應過來掉頭回來,你可是想走都走不了。”
說罷,謝歡管也不管齊岸,一個縱身跳上房頂,幾個躍步直接甩開了齊岸。
隻是謝歡到底謹慎,害怕被人跟蹤,繞了幾個大圈確定了沒人跟蹤自己,這才放下心來處理好回到自己的房間,脫下外袍包紮了一下傷口。
這個齊岸,也不知道是惹道什麼人了,竟然這般的圍攻他一人,恐怕今日她沒有碰巧撞上,想必齊岸的這條命,可就不明不白了。
這般想著,謝歡心中忽然有信心了許多。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才醒來。
這才拿著昨晚齊岸給自己的玉佩,仔細的端詳著。
玉佩四周雕著一條龍,中間卻是刻著一個繁體的恭字。謝歡雖然不懂看玉,但是卻也看得出來這塊玉玲瓏剔透的,應該很是價值不菲!
原來,他還是個封了王的皇子!謝歡心中想到,頓時一喜。若是胭脂真的就在這大漠的宮中。憑著齊岸的這種關係,要找到她,根本就不難!
謝歡心中思忖著,小心翼翼收好了玉佩,當即決定事情宜早不宜遲,準備前往恭親王府。
隻是謝歡一向是小心慣了。找了幾個人打聽了恭親王的脾氣之後,這才前往恭親王府。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雖然謝歡救了齊岸一命,但這麼貿貿然找上門去,萬一齊岸翻臉不認人,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謝歡正站在恭親王府門前,卻是裝作過路人一般的,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恭親王府。
府門戒備森嚴,光看門口那兩個守門的士兵,若是普通的旁人看著就有些膽顫,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們畏懼。
謝歡明白,那是殺氣。隻有上過戰場,才會有那樣的殺氣,比如沐陽,比如胡光。
謝歡垂下眉頭,心中思忖著。這個恭親王,看來還真是受寵的很,竟然拿這般的士兵作為看門的,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如此看來,找胭脂的事情,也許對於齊岸,隻是一件小事。
想到這裏,謝歡抬步向前,剛剛踏上恭親王府的階梯,就有兩個侍衛舉著刀指著謝歡,森冷的開口。
“滾出去!”
語氣沒有一點的尊敬,相反的,連看著謝歡都額眼光都帶著不屑和冷漠。
謝歡倒也不生氣,從袖中拿出玉佩,目光平靜的看著侍衛,開口說道。
“我跟這塊玉佩的主人有約,今日前來赴約的。”
侍衛隨意的掃了掃,神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驚訝,卻仍舊控製著自己低聲說道。
“這是王的玉佩!”語氣中仍舊難掩吃驚。
“閣下是什麼人?這塊玉佩又是從何而來?”侍衛打量著麵前這個弱冠少年,眼神中短暫的吃驚過後,卻是濃濃的懷疑。謝歡看著原本不屑的侍衛這番表情變化,心中有些明白了過來。看著侍衛,絲毫不驚不慌,開口說道。
“我是來赴約的,閣下似乎有些無禮了。”
謝歡笑意吟吟的看著侍衛,侍衛一愣,快速打量了謝歡幾眼,麵上露出遲疑,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說道。
“閣下請稍後。”
隨即,便是跟著另外一個侍衛耳語了幾句,閃身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