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硯那雙漆黑的眸子落在顧嬌嬌嬌的臉上,似乎要透過這個人,看到某些實質。
君硯意味不明的問道:“究竟是不想吃,還是不想和朕一起用膳?”
君硯問得毫無征兆,這種問題,按理來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後宮的妃子當中。
可顧嬌嬌不想和他一起用膳的意思,發揮得淋漓盡致,他想不知道都難。
顧嬌嬌嬌麵色不改,垂眸道:“皇上您多慮了。”
“那就坐下來陪朕一起用膳。”君硯的語氣不容置喙。
顧嬌嬌低著頭沉思半晌,好半才幽幽的抬頭,語氣少有怨懟,“那你這次,能讓我吃飽了再撤嗎?”
這怨念的語氣讓君硯一怔,俊美深邃的五官,微微一滯,盯著顧嬌嬌好許,忽的溢出輕笑。
“這麼,你剛才的拒絕,是真的不想和朕一起用膳?”
顧嬌嬌叫未做聲,不承認。
君硯的深邃眸子裏染上笑意,“你這是怪上次朕沒有把你喂飽?”
話裏意味不明的意思,顧嬌嬌沒有聽出來。但顧嬌嬌最忌諱的確實就是這個。
你可以罰我,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是不讓人吃飽飯,應該被解剖!
君硯見顧嬌嬌,神色未見半分變化,也不調侃她了,“你坐下來看看書,一會兒陪朕一起用膳。”
君硯讓顧嬌嬌坐下來看書,顧嬌嬌也不矯情推辭,真的就退到了一邊去找書。
君硯倒是覺得更有意思了。
去讓她看書,其實就是讓她自己去打發時間,畢竟禦書房裏的書多半都是治國之道,兵馬打仗,生在閨閣的女兒家,又怎能看得懂。
可若是顧嬌嬌,他倒有些期待,清越的眸子落在顧嬌嬌拿書的纖細手指上,白皙纖長。
“你看得懂那些書?”
君硯問道。
顧嬌嬌回頭,慢悠悠的回道:“看不懂啊。”
君硯:“……”看不懂,你在那翻的跟真的一樣。
“看不懂就別看了,過來給朕研墨。”
顧嬌嬌收了落在書籍上的手指,緩緩的朝君硯走過去,在旁邊隨意的坐下,擼了袖子,就開始研墨。
根據末世的曆史文案記載,研墨,就是握著墨碇,在硯盤裏畫圈圈。她也見過別人研墨,和她知道的別無差別。
君硯就看著姑娘一臉嬌軟呆萌,擼著袖子,握著墨錠,認認真真的在硬盤裏畫圈圈,覺得又好笑又無奈。
女子研墨自然是優雅端莊,她倒是反其道而行,如臨大敵一般。
君硯的眸光一閃,悄無聲息的將桌上的奏折收到了一邊,攤開了畫紙,淡淡的目光落在顧嬌嬌嬌瑩白如玉的臉蛋上。
片刻動了毛筆,執筆落在紙張上,筆墨一瀉千裏…
隻是顧嬌嬌一直醉心畫圈圈,並沒有注意到君硯。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君硯忽然停了下來,“不用研了,看看吧。”著君硯就將剛剛畫好的一幅畫,攤在了顧嬌嬌的麵前。
顧嬌嬌微微挪了挪視線,落在那幅畫上麵,凝神許久,不見動作。
恕她在思考,這上麵到底是什麼……
君硯也有些奇怪,“怎麼,不好看?”磁性低沉的嗓音蔓延開來,暗含的喑啞尤其的誘~人。
顧嬌嬌斟酌了一下,決定問,“這畫的是誰?”
恕她無法理解,古代人的繪畫水平。
表麵繪圖模樣,能夠看出有鼻子,眼睛,嘴巴,頭發,確認畫的多半是個人。
君硯僵住,“……”
整個人都覺得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