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實在顛覆她對他的認知。
本來是調了七點鍾的鬧鍾,準備定點起來給祁耀做早餐的。但當覃煙醒過來,然後拿了手機看時間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都到了十點。
她是一個完全不具備生物鍾這種神奇的東西的人,一般睡覺都是習慣了睡到自然醒。隻有在上班上課或者第二天有必須早起的事的時候,才會定鬧鍾。
雖然她很能睡,但通常而言,她一聽到鬧鍾的聲音,肯定會立馬醒的,為什麼今天她都沒聽到鬧鍾的聲音?
難道因為昨天太累的緣故,睡得太死?翻了鬧鍾出來看昨天設置的提醒時間,是七點無誤,音量也是開到了最大的,提醒方式是鈴聲,一樣沒錯啊,為什麼沒響呢?
洗漱完畢下樓,看到坐在客廳裏看報紙的祁耀,以及嗅覺超好的鼻子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她自然知道他肯定早起做了飯。
他見她下樓,又見她一臉的糾結,想了想問,“你今天早上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嗯?”
“我看你設了七點的鬧鍾,本來是想叫你起床的,不過看你好像沒睡夠就沒叫你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
“我的鬧鍾是你幫我關的?”
“嗯,怕吵到你睡覺。”
“……”拜托,祁先生鬧鍾不就是開了擾人清夢的嗎?怕吵誰還會設鬧鍾啊?
咱先不說你一大早偷偷跑人家房間幹什麼的問題,故意關掉她設定的鬧鍾,是怕她今兒早上真有什麼事準備走了吧?
“算了。”她一片好心準備早起給他做早餐,卻被他自己給腹黑掉了,也不怪她。
“那麼我們去吃飯吧。”他放下了報紙,率先站了起來,然後朝廚房裏走。
跟美國的時候一樣,他吃飯的桌子也是放廚房裏的。一進門,飯菜的香味就讓剛睡醒起來,早上又沒吃過早餐的覃煙感覺到了濃重的空腹感。
本來很得意自己昨天的廚藝的,但是再次嚐到祁先生做的飯菜,覃煙還是覺得自己的手藝爛了不止一條街兩條街。
吃過飯,她負責洗碗,祁先生依舊如昨晚一般,負責監督她的工作。
洗完碗,收拾好廚房,然後提出醫藥箱正準備列行給他換藥,卻突然有人打來了電話。
還是覃媽打來的,說是覃洛從學校回來了,不知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正鬧著輟學。
一提到覃洛的事,覃煙都習慣性的皺了皺眉,但臉上卻並不會有其他多餘的表情,說了句“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回來”後,她便掛了電話。
祁耀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她臉上雖然未表現出什麼情緒,但他還是從她眼底看到了愁緒,所以叫她先趕回去看看情況。傷藥他待會自己能上。
祁先生是以為自己的手可以360度彎曲,還是以為自己背後長了雙眼睛?自己擦,怎麼擦?盡會忽悠人。覃煙在心裏默默吐槽完,然後堅持給他擦了藥才走人。
覃洛那小子愛整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才不急著去給他擺平。他要鬧就讓他鬧,鬧夠了她再把他一腳踹回學校去。
給祁耀擦完藥,覃煙收拾了藥箱,然後嚴肅的叮囑了他不能劇烈運動,才拿了自己的東西匆匆忙忙出門。
祁耀送她出去,看著她的車開出大門,他唇角微微勾了勾,他的小未婚妻似乎比醫院的小護士還要凶啊。
覃煙回到覃家,一進門就聽到了她老媽的聲音和一聲聲的敲門聲,“洛洛,出什麼事了,你出來告訴媽媽啊,無論出什麼事,都是能解決的,你別把自己一個人鎖房間裏,擔心悶壞了。”
看吧,老一輩的人寵兒子都是這樣,根本就不灌輸正確的思想理念,什麼叫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解決的?
要是殺人放火搶劫賭博了,他這一輩子也算完了好嗎?
覃煙換了拖鞋進門,然後走到樓上,站覃母旁邊問,“媽,他怎麼回事?”
覃母一臉焦急擔心的說:“我也不知道啊,他一回來就把包扔沙發裏,說了句不想讀書了,就把自己關房間裏不出來了。”
覃煙劃開手機看了眼,今天才周四,也不是學生放假的時間,站邊上見她老媽敲了半天,叫了半天覃洛都不出來開門,她就火大了,一腳“砰”的踹在門上,然後惱火的喝道:
“覃洛你給我滾出來!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敢逃學了。”
或許是她踹門的行為太過粗暴,沒見過她這麵的覃母都被她嚇了一跳,一臉震驚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