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有答案了嗎？”餘小漁問道。
餘凱臉色一僵，沒有辦法回答餘小漁的問題。
餘悅早就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乖乖女，他再次見到餘悅，就已經是在這座監獄裏。
他隻是想作為父親最後再為女兒做一件事，他隻是想讓餘悅活著。
餘小漁不等餘凱回答，又問道：“她告訴你她想活著還是想一死了之。”
餘凱臉色驟變：“小漁，小漁我知道她做錯了很多事，但是，她、她是你……”
“她是想活著還是想一死了之。”餘小漁打斷了餘凱的話，再次問道。
餘凱下頜顫動：“我……我想讓她活著。”
餘小漁目光平靜地看看餘凱，又看到保鏢過來。
“已經都安排好了。”保鏢說道，示意餘小漁跟他一起走。
餘小漁嗯了一聲。
餘凱想要一起進去，卻被另外兩個保鏢攔下。
餘小漁帶著兩個保鏢進了監獄，去了一間接待室。
餘悅已經被獄警鎖在了椅子上，耷拉著眼皮，毫無精神。
看到餘悅的一瞬間，餘小漁幾乎不敢認。
餘悅瘦得皮包骨，眼窩深陷，泛著鐵青，頭發被剪短，淩亂不堪。
稍一走近，餘小漁就注意到她赤裸的手臂上，有很多青紫的痕跡。
一些可以看出是被打過，而另一些，卻是因為長時間注射毒品造成了皮下淤血。
一個明明可以過簡單平凡日子的人，硬是把自己過成了現在這樣的死囚。
餘悅懶洋洋地抬起眼皮，也有點認不出眼前的餘小漁，過了半晌，她死寂一般的眼底迸發出一抹光亮，隨即帶著無盡的怨恨，怨毒地瞪著餘小漁。
“餘小漁！”餘悅咬牙切齒地喊著餘小漁的名字。
餘小漁徑直坐在了餘悅對麵，萬分不解道：“時至今日，你看我的眼神依舊帶著恨。餘悅，我實在不明白，你到底恨我什麼？”
餘悅瘋狂地動著身體，卻因為手銬腳鐐的關係，除卻哐啷作響，根本動彈不了。
“如果沒有你，我怎麼會弄成這樣！”餘悅嘶吼道，“餘小漁，我恨你！我恨不得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等著，我就是死，我也要變成厲鬼來殺了你！”
餘小漁卻笑了一下：“死不悔改，你倒是可以把這份恨帶到地府去，看看我究竟會不會因為你的狂妄叫囂就真死了。”
餘小漁對他們的恨，早就隨著陳麗的死亡結束了。
餘悅現在隨便說什麼，都激不起她的憤怒。
反倒是餘悅現在的樣子，讓餘小漁覺得可憐又可悲。
餘悅怨恨地瞪著餘小漁，看著她比之前胖了一些，剛才沒有太注意，但此時才發現，餘小漁是懷孕了。
“你居然又懷孕了？”餘悅又嫉妒又帶著恨意地說道。
餘小漁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開口問道：“你知道你殺的那個人是誰嗎？”
“我沒殺人！”餘悅依舊傲然道，“就算我殺了，那也是他活該！”
“你殺的是他們國防部副部長的親侄兒。”餘小漁淡然說道，“餘凱想救你，你覺得你能得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