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央看她神色,壞笑著,“那就是抱過了!可以啊四四。我認為你就應該不動聲色地親近他,然後漸漸侵蝕他的心。”
“什麼侵蝕啊……”寧姒又擠她。
“那占據他的心好了。”蘭央以手掩唇,“你下次親他一下試試?看他反應,要是他不高興了呢,就用真無辜‘我什麼都不懂’的眼神看著他。”
寧姒臉蛋燒起來,“他很聰明的,我怕騙不過他。要是他知道了我的心思,離我遠遠的怎麼辦?他一直拿我當妹妹……”
夜風拂麵,將寧姒的心都吹冷了些,想到阿煜哥哥會疏遠她,寧姒就難過。
“就是因為他拿你當妹妹,你才不能這麼被動下去!不然你等著哭吧。”
寧姒神情落寞,“不,還是不能讓他知道。”
蘭央抿唇,眼神溫軟地看她,低聲問,“那他要是娶妻了,你怎麼辦?”
寧姒沉默了。
“你應該試試,不能就這樣耗著,最後悄無聲息地認輸。”
……
試試,怎麼試?
去問問阿煜哥哥會不會喜歡她這個胸都沒有的丫頭嗎?
還是問阿煜哥哥,你是不是個東西?
“你要不是個東西就好了……”寧姒夜間躺在床上,長歎一口氣。
當入夢,寧姒夢見她當真如蘭央所,親了阿煜哥哥一口。
親在唇上。
夢裏沒有觸感,隻有越湊越近的臉,阿煜哥哥的嘴唇,漂亮又誘人。
還有她的心,噗通噗通像是要跳出來。
阿煜哥哥坐著,她撐在他膝上,兩隻手一直顫啊顫。
她好慫,就算在夢裏,也隻輕輕貼了一下,一觸即分。
寧姒醒來之後抱著被子坐靠牆壁,在床上發呆,一會兒臉紅一會兒笑,然後突然想起夢裏的她好矮,大概還是八九歲的身高。
“下次一定要夢到長大之後的我。”寧姒喃喃道。
……
短短幾,寧姒又開始想念薑煜,但她知道薑煜正在準備春闈,所以一次也不曾打擾他。
江臨初也跟著寧大學士念書,據很是勤奮踏實,除了吃飯的時候基本見不著人。
這寧姒收到寧澈信件,他已被調入銀甲軍,訓練強度大幅上升,但樂此不疲。且敵軍已經掛了白旗,等確認了不是詐降,今年或許有望回京。
實在是好消息。
三年未見,不知哥哥是不是真如他信中所,越發英俊了。
……
春闈在二月底,薑煜連考九。
身體還不至於吃不消,就是這個監考的翰林,大概是早早聽過薑煜的名聲,總愛來瞧他。
出了考場,薑煜像是從哪裏遊玩回來,根本瞧不出會試的艱辛。
謝夫人問他考得如何,薑煜隻道,“等結果就是。”
……
會試結束的三後,寧姒估摸著薑煜休息得差不多了,便去將軍府尋他。
少女換上了春衣,嫩黃綴白蕊袖衫,鵝黃乳白間色的長裙,挽著新寵飛仙髻,再將薑煜送的仙鶴釵簪上。走出房門後又折返回來,從匣子裏找出那串紅玉手珠,戴在纖細皓腕上十分顯眼。
“嘿嘿,就是要讓阿煜哥哥一眼就看見!”寧姒笑著將匣子合上。
寧姒進了將軍府,看見薑煜牽著一隻雪白的犬往這邊走來。
“哇,有狗!”寧姒跑幾步,“阿煜哥哥你什麼時候養的?”
“不是我的,是母親的友人送她的。”
白狗乍一看到生人,衝寧姒奶凶奶凶地嗷嗷叫。
“狗狗。”
“嗷嗷!”
“你好可愛!”
“嗷嗷!”
寧姒笑起來,“哈哈,它好像在回應我。”
薑煜笑著走近些,“要抱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