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宮的馬車上,茉莉十分憂鬱的說,“公主,即使你有百萬嫁妝,但是駙馬為了八兩銀子跟人在街上拉扯,這也太有失臉麵了。”
“本公主在你眼裏就有那麼饑不擇食嗎?在街上看到一個男人就要嫁給他?”常壽翻個白眼,“我隻是看他有趣。”
這還價還得先造勢,每一次買東西都是一次小型的兩軍交鋒,真不嫌麻煩。
“有趣奴婢是沒見著,但是窮酸味奴婢聞到了。”
托茉莉胡說八道的福,常壽因為那人訂親的鬱悶消散了不少,回宮安睡,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常壽現如今已經不跟著夫子學習了,起床後就會去王容與那,看著母後處理宮務,再跟著王容與一起寫字,王容與的字寫的極好,常壽常想自己雖然是母後的女兒,卻是一輩子都學不好母後的字,豈不是遺憾,唯獨對練字這一事上有恒心。
“常壽這字又大有長進。”王容與笑說,“看來回宮後也沒躲懶。”
“離母後的字還遠著呢。”常壽說。
“每一個人的字體都不一樣,一模一樣,那不是書法,是印刷。”王容與笑說,“你學習我的字體終究是小道,該寫出你自己的風格來。”
“那我試試。”常壽說。
”駙馬的人選你什麼時候給我?這都一個月了。“王容與又問,”你別想著糊弄我,拉你父皇來也不頂用了,成與不成總要有句話。“
“那能著急嗎?這駙馬得千挑萬選啊,萬一選錯了,那我後半輩子不就受苦了嗎?”常壽不怕王容與的狠話,單憑父皇一個人的寵愛,她可成不了宮中小霸王,王容與疼她可是無微不至。
王容與心想原本讓你跟著太子試讀一起讀書,就想著若能有看中的,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知根知底豈不比外麵的人強,可惜竟是沒成。
常壽有一段時間很難受,王容與猜測估計是太子試讀中的某位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故事,但是常壽難受完說自己走出來了,王容與也就不好再問。
女兒大了,也和母親有小秘密了。
常壽在東宮待到七歲才出來,和太子的感情非常好,兩姐弟常常得閑的時候就湊在一起喝茶吃點心交換八卦信息,“母後上次叫我去,問你在太子試讀中喜歡哪個?”
“我仔細想了想回說,你最喜歡的應該東宮的點心。”太子說,“母後說我替你隱瞞,但是我確實不知道,你喜歡太子試讀中的某位?難道你有事瞞著我。“
“母妃是詐你呢。”常壽說,“我要喜歡太子試讀,那我不早就成婚了,還用等到現在。”常壽很能瞞事的,那一點子年少的喜歡被風一吹就散落在四處,沒必要說出來給人添堵,隻要當事人還記得它存在過的痕跡就可以了。
“那你什麼時候給母妃駙馬人選?”太子又說,”其實這些人我也派人去查過,都算的上是清白人家,端方君子。“
“你看好了那你嫁。”常壽說,“不管駙馬是誰,總要我自己樂意,你們這樣催促,我反而更加不樂意。”
“哎,隻有大姐姐能來製你。”太子說,“此次春闈的狀元你知道把,很年輕的,之前在瓊林宴上看他斯文有禮,自成風流,今日我去翰林院,你猜我看到他在幹嘛?“
“那肯定是不斯文不風流的事了,不然也不會讓你記住。”
“對頭。“太子一拍大腿說,”今天我在他身後看他完整的裱了一幅畫,你別說,經過他這一裱。這普普通通一幅仿畫立即變得好看的,我都忍不住讓他抬愛送給我。“
“翰林院,當值的時候在裱畫嗎?這麼不務正業?”常壽順口問。
“當然是安排給他的工作都做完了,我也悄悄問翰林院院首,他要這麼快完成,就多給他一些任務嘛。”
院首為難的說,“要是事情都安排給他做,那翰林院其他人都沒事做了,裱畫就裱畫,也不辱斯文。
“這麼囂張?”常壽有了興趣,“你什麼時候約見他,我在後麵看一眼這個神人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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