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2 / 3)

無病看著他啞口。小小的少年一臉倔強的看著她,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她沒來由的生起一股心虛。

“我並沒有什麼立場來受你這個磕頭。”無病說。

“你生他一場,怎麼受不得?”沈立文說,他對沈思慈喝道,“你不是一直想娘嗎,現在見了娘,你又發哪門子強氣?”

奶娘也拉無病,讓她和暖一點,說點軟話。

“她根本不想要我,她根本就不是我娘。”沈思慈吼完就跑了,奶娘擔心他,急急跟了出去,留下沈立文和無病獨處。

“你何必如此。”沈立文苦笑說,“你不喜我,他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隻你說句好話,他就乖了。”

“除了從我肚子裏出來,我沒有為他做過別的什麼,又如何能擔得起他叫我一聲娘。”無病惆悵的說,“你又何苦如此,早早聽你爹娘的話,取佳婦進門,孩子,我信你不會待他不好。”

“嗬。”沈立文輕笑出聲,“我心悅你,是我的事,你既不同意我,又如何來管我是否婚嫁?橫豎我是否婚嫁,對你都沒有影響不是嗎?”

“你。”無病看他,“你又何必。”

“是我心甘情願。”沈立文說,“我總算明白曾經滄海難為水是什麼意思,我見過不少女人,但我知道,那都不是你,提不起興趣,我不如心神都放在生意上,以後能多留點東西給思慈。”

“白日忙生意,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旁人若知道,總要說我的不是。”無病說。

“你會在意別人說你嗎,因為我。”沈立文問,“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意思是我見識過你這樣的女子,旁的女人再也吸引不了,就是脫光了在我的床上,我都能視而不見。”

無病看他,“就是尋常奶娘陪房的在內院裏伺候,不常回家,家裏的男人也會另找家女支,你為何能做到如此?”

“我從未聽說過還有你這樣的人?”無病著實是有些疑惑。

“因為我心悅你。”沈立文說,“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有別的女人,你當真是再也不會看我一眼,縱使我們有孩子,此生也絕無可能。”

“當然,我知道你會說我們現在也無可能,但是就是為了那一點虛無縹緲的可能,我也願意為你潔身自好。”沈立文說。

“男人真的可以為了那一句心悅,不看別的女人嗎?”無病問。

“旁人我不知道,我是可以的。”沈立文說。“當我知道,別的女人陪在我身邊的愉悅都比不上我想你一個瞬間的愉悅,我就知道,有那些功夫不如好好想你。”

無病當天沒有離開沈府。

沈立文大喜,晚上吃飯的時候,沈思慈別別扭扭的坐在桌子上,無病並沒有主動找他說話,讓他覺得沒有麵子,但是自己先前說的那樣硬氣,如今也不好撒嬌。

隻悶悶的待著。

無病當晚宿在沈立文房裏,沈立文知道無病應該不會因為他這樣一番話就愛上他,她心智堅定,除了她家小姐,她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但是至於是不是聽了他的話覺得有些歉疚,想要彌補自己。

這個倒是可以。沈立文可沒有迂腐的認為,我心悅你,必須你也心悅我,才能在一起睡,如果這樣,思慈怎麼來的。女人都是心軟,身體近了,心也不遠了。

無病第二天就要回去,她拿出先前準備的東西給沈立文,“這是給思慈帶的東西。”

“你親自給他吧。”沈立文說,昨夜盡纏綿,今日看她的神色越發的溫柔。

無病搖頭,“我並不常出來,下次再見他,也許他都成人了,小孩長的很快的。他能抱著現在這樣不喜的心長大也好,想念母親是一件痛苦的事,讓他不要想念母親。”

沈立文有些失落,無病抬頭看他,“經年累月等一個人,也是很苦的事,如果你想通了,就娶妻生子,不用給我解釋,也不用覺得辜負我了。”

你在等我,而我對你並無期待。

沈立文苦笑,“你非要立馬就打消我的期望嗎?讓我多自欺欺人一下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