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2 / 2)

三公主說不上來這種魅力是什麼,但是這種魅力她沒有,於是她格外向往。母妃總說,她是父皇的女兒,和大姐姐二姐姐一樣的天潢貴胄,隻是因著母親,有些寵愛上的不同。

“所以你要乖,要討母後父皇歡心,等到父皇也寵愛你時,你們就完全一樣了。”

三公主搖頭,她有些隱約明白,她和大姐姐二姐姐的不同,完全不是因為母親,也不是因為父皇的寵愛,而是些別的什麼東西。

大姐姐和二姐姐的馬前後腳的衝到她麵前,大姐姐笑靨如花,“我勝你半步,服是不服?”

“有什麼不服的。”昭宜仰頭,“大不了明日再來,總有我贏的時候。”

榮昌笑的暢快。

大皇子和三皇子也來跑馬,榮昌就沒急著走,在一邊說看看他們的水平,三皇子氣盛,說要和大皇子比試比試,大皇子有些不願意,榮昌出來打圓場,“他比你大那麼多,和你比賽不是以強淩弱嗎?兩個人隨便跑跑熟悉地,第一來地都不熟就要比試,可是大忌。”

“大姐姐說的是。”大皇子說,他拉著馬走開,三皇子嘴一撇,也拉著馬走開,等到遠離榮昌的視線,才又靠近大皇子。

“大哥,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你怎麼那麼聽大公主的話?”三皇子說。

“大公主說話自有她的道理。”大皇子說。

“哼。”三皇子哼道,“你不就是看她是母後的女兒,巴結著她呢,就像巴結母後一樣。”

“等你有本事當著大公主的麵說這番話時再來教訓我吧。”大皇子說,手揚鞭走,一路絕塵,讓三皇子吃了一嘴灰,接連的呸呸呸。

“軟蛋,沒用。”三皇子嘴裏罵罵咧咧的,卻不指名道姓,也不知道是在罵大皇子呢,還是在說自己。

之後每天榮昌她們都來此地跑馬,朱翊鈞和王容與有時也來,但過後,朱翊鈞又帶著王容與去另外的地方騎馬了,也不來和皇子公主們搶地方。

王容與也會帶著妃嬪們去學騎馬。

一時之間,騎馬之風在西山行宮蔚然成風。

兩宮太後來到西山行宮,也不過是換個地方靜修,並不喜人打擾,王容與給她們留足了活動的地方,還有娛樂安排,其餘也不用去管,心寬如陳太後,召伯府家人隨侍,小戲點著,日日是逍遙自在,計較如李太後,便是三位公主都來西山行宮了,也是硬邦邦的一句不見,讓三位公主放寬心在行宮遊玩都不行。

瑞安自那回出宮後,除了過年,也不再進宮,她見過母妃的樣子,也不曾和兩個姐姐說過,隻是在王容與麵前吐露兩句,“母妃如今不見我,恐怕是怪我不曾聽她的話。”

“有所聽,有所不聽。”王容與說,“你也不用介懷,若你聽母妃的話,惹的陛下更不快,母妃的日子恐怕更要難過一點。”

“我是為了母妃好嗎?”瑞安有些疑惑。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是她沒有勇氣去對抗陛下,母妃都如此,何況是她。

她隻是不願意麵對自私怯懦的自己,因為擔心自己所以才沒有為母妃仗義執言,所以來王容與這找救命繩索了。

“是的。”王容與肯定說,她知道瑞安所想,於是幹脆給她想要的答案,“等陛下心結解了自然會和母妃重修舊好,之前就不要再做任何刺激陛下的事,不要讓陛下離母妃越來越遠。”

順嬪提心吊膽耳提麵命的說讓三公主在在邊上看著,不能上馬,“這馬可不認人,萬一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死了摔殘了摔破相了,你可讓母妃怎麼活?”

大有一個三公主要學騎馬,她就立時水漫金山,哭給她看。三公主隻能悶悶的做個看客,榮昌擔心她無聊,說她可以不跟著來的。

“我看著姐姐們騎馬也開心呢。”三公主說。

榮昌興起時也要和皇子們比賽賽馬,賽況五五分吧,不過朱翊鈞問起,榮昌總說,“弟弟們讓著我們呢,哪能較真跟女孩子比賽馬呢?”

“我瞧著這幾天在外野的,黑了不少,陛下看是不是?”王容與看著榮昌的臉說。

“沒黑。”朱翊鈞信誓旦旦的說,“多精神啊。還有昭宜,看著小臉紅撲撲的,多健康,從前看著臉總是白的,朕每次見她都要擔心她的身體如何。”

“父皇,那是我撲的粉呢。”昭宜不好意思的說。

“昭宜也曬黑了。”王容與說,“我之前讓妃嬪命婦們來騎馬,一天二天還呼者眾,等到後來,來的人就越來越少,總有千奇百怪的理由推辭不來,我先前還奇怪呢,等到妙容給我換了新的粉,才知道是自己曬黑了,得用更白一號的粉來遮蓋,這才知道她們不來的理由。”

“榮昌和昭宜也讓我忽略了。”王容與笑說,“這麼大的太陽,跑馬的地方一點遮蔭的地方都沒有,真要縱著她們這麼玩下去,等到回宮就是兩個黑臉包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