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賈涉確實待她不薄,隻是為什麼自己姓應,卻住在賈府呢?他之前口中的應兄又是誰?
應迦月想了半,頭都要大了,索性邁步走了進去。
“三姑娘,您這裙子上怎麼汙了,要不換下來讓朱媽洗一洗?”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啊。”應迦月連忙提起裙子,寶貝似的藏起了上麵的字,“你忙你的去吧。”
這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秦九韶特簽,還等著帶回現代收藏呢,怎麼能洗掉。
那廝道:“老爺讓我在這等著,姑娘回來了便去前廳一同用晚膳。”
應迦月試探地問道:“有很多人嗎?”
“自然了,全家都在呢。”
賈府的全家……是什麼概念。應迦月便走便打探道:“你給具體有哪些人唄,我怕我今日回來晚了,惹大家不快。”
“姑娘這是的什麼話,有老爺在,誰也不敢您半句不是。”廝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隻乖乖答,“除了老爺和胡姨娘,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大姐、二姐都在呢。”
“噢……”
應迦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到了前廳,果然看見一大桌子人。
一眼望去,男的個個俊秀貴氣,女的個個嬌媚動人,可見基因之強大。
她認認真真看了看那一排少爺,在猜測哪位是以後赫赫有名的賈似道,但單看長相也沒看出來個名堂,隻得收回好奇的眼光。
“月丫頭到了呀?”胡姝站了起來,笑眯眯把她按在了位子上,“在外麵可累壞了吧?快嚐嚐叔母給你準備的魚羹。”
應迦月悄悄瞅了一眼她的打扮,見她穿著一件紫色繡花長褙子,翠玉發釵綴了滿頭,想來便是大家口中的胡姨娘了。
“謝謝……叔母。”她叫的有點拗口,但勉強還算親熱。
賈似煙一看到她就來氣,放下手中的勺子,陰陽怪氣道:“有些人這麼晚才回來,也不知是去哪裏野去了。”
“煙兒,胡什麼!”賈涉橫了女兒一眼,“你今日偷懶早回,還有臉迦月的不是。”
賈似煙委屈地看著父親,卻不敢出聲頂嘴,也不知父親為什麼總是偏心應迦月,當著眾人的麵給自己難堪。
應迦月沒話,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少出聲最好。與其跟賈似煙當眾拌嘴,惹大家心煩,還不如多吃幾口菜,感受一下南宋最地道的美食,這機會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眾人正吃著飯,廝便來通傳了:“老爺,有客人到了!”
“什麼人?”
廝回道:“是史丞相,有要事見您。”
賈涉剛吃沒幾口,便放下筷子,長長歎了一口氣,看向胡姝:“你隨我一道過去。”
賈涉和胡姝離了桌,賈似煙一時也覺得沒意思,聽到史丞相來了,便將目標轉向了自己的大姐——賈婉晴。
“大姐姐,你相公近幾日可有來看你?”
賈似煙知道史丞相這次過來,必定又要提及大姐姐和太子的婚事。一想到她這個常年唯唯諾諾的大姐姐有機會成為皇後,心裏便生了一股無名之火,隻想快快發出來。
賈婉晴正安靜吃著飯,突然被問了這麼一句,頓時紅了臉:“妹妹,你……你瞎什麼,我何時有的相公?”
賈似煙捂著嘴嗬嗬笑:“反正都定了親,過門還不是遲早的事情,叫一聲相公又何妨,大姐姐何必害羞呢?”
這已經是明擺著想要毀對方閨譽了,應迦月抬眸看了賈似煙一眼,很是不解。
這麼一個懟懟地懟家人的女孩子,真的是曆史上那個盛寵不衰的賈貴妃嗎?宋理宗的眼光未免也太奇葩了。
女眷們吵得熱火朝,三位少爺倒是安安靜靜地吃著自己麵前的東西,似乎對這個場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賈婉晴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可能早就被妹妹欺負慣了,隻是眼眶隱約有幾分發紅,也不知心裏有多委屈。她親娘死的早,爹爹又去會客了,現下無人替她主持公道,隻得忍氣吞聲。
應迦月忍了好久,還是看向賈似煙,出聲道:“二姐姐,你孩子打算取什麼名字呀?”
“???”
賈似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應迦月,你在什麼!”
應迦月學著她的樣子捂著嘴嗬嗬笑:“以後總歸是要嫁人的,大家提前幫你想想名字,我也是一片好心,二姐姐何必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