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櫻掛掉電話。沈清雅抿著唇,深呼吸,深呼吸,突然麵前出現一幅畫,還是素描,在霓虹燈的照射下看著有點妖孽。
“送給你。”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沈清雅一邊接過素描,一邊抬頭,男人還是微微一笑。
“謝謝。”沈清雅看看素描,嘴角勉強的扯出一絲弧度。
“真巧,又是你。”男人頓了下淺笑著說。
“對啊,又是我。”沈清雅低著頭。
“不開心?”男人輕聲問。
“沒有。”沈清雅搖搖頭。
“天涼了,把鞋穿上吧。”男人聲音溫和,彎下腰身,幫沈清雅把鞋穿好,沈清雅看著他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搭訕女人的方式就是送素描?”
男人站起來笑了笑:“不是搭訕,單純愛好,我隻畫有心事的女人。”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沈清雅似乎開心了那麼一點,這種開心完全來自於陌生人的示好,人就是這麼奇怪。
“還在回味?”一聲冷嘲瞬間打散了沈清雅所有的好心情,她剛剛把素描折疊起來,卻一把被櫻奪了過去,看了一眼皺著眉,撕碎,扔到一邊。
“沈清雅你好大的膽子。我跟你說的話你忘了是嗎?”櫻嘶吼著,像是沈清雅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沈清雅覺得可笑,仰頭笑著說:“畫你不喜歡,撕掉就好,我又沒說什麼?你有什麼可激動的?”
“你還有理了?沈清雅你就這點本事?在這裏招蜂引蝶裝柔弱,你就這麼需要男人?”櫻一把拉起來沈清雅,一時間重心不穩,鞋跟一滑,隻聽見骨頭嘎嘣一聲,沈清雅疼出一聲冷汗。
今天是有多背?從頭傷到尾,好端端的腳也崴了。
沈清雅一下子沒站穩跌倒在櫻的懷裏,櫻攔住她的腰才讓她掙紮著站起來,櫻皺了下眉心,欲言又止,瞪了沈清雅一眼,把頭瞥向一邊。
沈清雅放開櫻,根本站不住,又跌坐在花壇上,緊蹙這眉,眼看著關節處直接腫了起來,櫻眉毛一擰,氣急敗壞的攔腰抱起沈清雅,氣憤的低吼:“廢物。”
沈清雅也不說話,看著櫻的臉,總會有那麼一丁點眼熟,想想又覺得自己神經病,當然眼熟了,這樣的臉,化成灰都能分毫不差的拚回去,還有什麼好遲疑的。
“看夠了嗎?”櫻瞪了沈清雅一眼,不屑的問。
沈清雅不說話,把頭瞥向一邊。
“看夠了,開車門,鑰匙在我口袋裏。”櫻不耐煩的說。
這個死女人也太沒眼力價了,明知道雙手抱著她沒有手去開門,也不知道幫忙。沈清雅小心翼翼的把手放進櫻的衣兜中,拿出鑰匙,一隻手攬著櫻的脖頸,一隻手過去開門。這個動作極其曖昧,但是礙於自己是個殘疾,沈清雅也就忍了,櫻慢慢躬下身,小心的把沈清雅放進車裏,從沈清雅手中拿過鑰匙,鐵青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