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二把顧千裏和南星領回房間,是一件很是豪華的“字房”,裏麵擺著一幅蜀繡的“玄鳥報春”的屏風,把屋子分隔成了廳和內室。廳上首擺著一張羅漢榻,上麵鋪就了蜀繡的軟墊和軟枕,中間擺著一張紅木幾,幾上擺著一套霧山白瓷的茶具,清新雅致。
內室看不太清楚,但隱約從屏風的縫隙中可以窺見,有一張頗大的床,掛著藕荷色的帳子,南星看得嘴角直抽抽,今晚好像是怎麼也逃脫不了了。
“馬上送水到房間,我們要梳洗。”
顧千裏沉聲向店二吩咐道,那店二應了一聲,拱拱手,打了一個諾就出去了。
南星站在廳裏,低垂著頭,有些手足無措。其實她已經算個膽子很大的人了,和顧千裏呢,也算熟悉了,可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尷尬。
“先梳洗一下,再下去用飯,爺吩咐人去買了幾套成衣過來,等會送到房間,把你身上那爛布,趕緊給爺換下來。”
顧千裏指了指南星身上早已經皺巴在一起,有些髒亂不堪的衣服,皺著眉頭道。
“你……”
南星本想扛回去,可是她抬頭一看,就有些傻眼了,顧千裏那桃花眸子又開始發著像狼一樣的綠光,這廝,這廝,又要發情了?
“我知道了!”
南星邊聲地,邊輕移腳步,悄悄地向室內挪去。
顧千裏看著南星的動作,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嘴角不屑地譏諷道:
“逃,總有你無處可逃的!”
南星癟癟嘴,不置可否。
用完晚飯後,南星本想裝烏龜,縮著脖子,磨磨唧唧地:
“顧……顧千裏,吃得太飽了,我看色還早,要不我們出去逛逛?”
顧千裏什麼話都沒,隻是桃花眸子淩厲一些,怔怔地盯著南星,盯得她頭皮發毛,心裏更是發毛!
“好吧,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吧!”
南星縮縮脖子,長籲了一口氣,挺挺胸脯,大有英勇就義之勢,率先繞過桌子,走到了顧千裏的前麵,抬步上了樓梯。
顧千裏則理所當然地跟在後麵,亦步亦趨,看著南星像蝸牛一樣,慢慢地爬到了房間門口。
“進去呀!”
“我……要不……我們,下次……”
“進去!”
南星的話還沒完,顧千裏一把把人推了進去,並快速地轉身關好了房門,還把門閂也插得緊緊的。
南星的嘴角不停地抽搐,心髒“砰砰砰”地仿佛要跳了出來。
坦誠相對,雖然有過,但那時候不是逼不得已嘛,這……正兒八經地來做此事,怎麼也是難為情的呀!
屋子裏沒有點燈,隻有外麵微弱的燭光稍微透射了些進來,屋裏幽暗朦朧,昏黃曖昧,氣氛倒是渲染的恰到好處!
南星站在廳裏,一動也不敢動,顧千裏則站在他麵前,不動也不話,兩人仿佛化身為木頭人,拚著耐力,看誰先動。
“還想逃?”
顧千裏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和性感,南星覺得自己肯定是幻聽了,怎麼就聽到了“性感”?
“我……我……我沒有!”
南星的聲音越越,到最後就宛若蚊子一般,大概隻有她自己聽得見了!
“嗬嗬……我了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顧千裏像抓到獵物,卻不急於吃掉,反而要戲弄一番的大尾巴狼一樣,肆無忌憚地炫耀。
被這樣一激,南星心中的宇宙也要爆發了,她沒好氣地:
“來就來,誰怕誰,就當享受了,你可別怪我把你榨幹了?”
饒是看不清顧千裏的表情,但南星這話一,她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那種馬上要被吃掉的危險。
“你……有……種!”
咬牙切齒的三個字,惡狠狠地從顧千裏的嘴裏冒出來,然後一陣旋地轉,驚呼聲還未出口,南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倒在了那張頗大且軟的床榻上了。等她欲哭無淚的時候,她終於知道了隨便放大話的後果,也明白了“逃無可逃”的真正意思,還有蒼術的“管保公子和南星姑娘都滿意”的真正涵義,因為這家客棧的這個房間,房間裏的這張床,真的太他媽結實了,兩人折騰了那麼久,都沒有發出一聲傳中的“咯吱咯吱”聲!
起起伏伏不知多久,久到南星都懷疑顧千裏這廝吃了藥了。暈過去前他在做,醒過來他還在做,自己都要死了,他還是不管不顧的在那裏做。到後來,直到南星的嗓子再也發不出聲音,渾身的骨頭都像被碾得稀爛一樣,早已經軟如一灘爛泥,連動手指、抬眼皮都覺得無力,索性閉上眼睛,不管不顧,沉沉地暈睡過去了。
暈睡過去之前,南星心中隻有一句話:這廝是要自己的命呀!
顧千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雖然風流,但在這事上也不會太過放縱,整夜撕磨更是沒有,但不知道怎麼,一挨著南星,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本來他見南星暈過去了,就想罷手,可奈何滋味太好,腦子裏完全不受控製,隻想要索取,索取,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