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六問道：“這麼，這張文書是真的了？”
“當然是真的！”林烽把文書一收，道：“現在可以把這張秀才打一頓了吧？”
張秀才大叫道：“他敢！他就是我養的一條狗，狗什麼時候敢咬主人了？”
得蔡老六很沒麵子，沉著臉在一旁一言不發，他雖是個混人，但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林烽笑道：“我到時候跟徐縣令，我發現竟有不識字之人拿到了牙貼。你這條狗會不會變成死狗？”
“你……”張秀才被氣得臉都漲紅了。“你別以為傍上徐縣令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林烽繼續跟蔡老六道：“你剛才也聽到了，人家根本就沒把你當人看。你想繼續做牙郎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把這秀才打一頓。我看你也老大不了，總不能一輩子做一個潑皮吧？做牙人這個機會來之不易，被取消了多可惜啊。”
蔡老六也覺得有理，可長期聽張秀才的使喚，畢竟還是有點畏懼。
林烽繼續勸道：“我叫你打他，那是幫他。
他剛才不是讓王主簿把我爹劃成崔儉同黨麼？
主簿不過是掌管文書、錢糧的佐雜官，什麼時候敢管刑獄之事了？
這讓徐縣令知道手下的主簿竟然瞞著他用他的權力謀私辦黑案，你王主簿是不是也完蛋了？
王主簿估計也不知道這個秀才打著他的招牌在為非作歹吧？
我們把這秀才打一頓，不但沒事，不定王主簿還會登門道謝。”
張秀才聽了，見蔡老六竟然被這傻子鼓動，已經躍躍欲試，急忙大叫道：“蔡老六你敢？別聽這傻子瞎。”
林烽大聲道：“我胡？那你當著大家的麵，，你不是得到王主簿的授意。”
張秀才矢口否認：“當然不是王主簿授意我的，這是我自己的意思。”
“你看，你自己打著主簿的名號在外麵招搖撞騙，我打你一頓，王主簿是不是還要感謝我？”
林烽的話一落音，蔡老六就已經一巴掌打到張秀才臉上了，一邊打還一邊罵道：
“狗秀才，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做什麼壞事都要我去幹，得了銀子，你自己私吞了大半，我和這些手下一起分到的還不到三成。
你還我是你養的狗？老子今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狗。”
街坊們也紛紛聲援：
“打得好！這臭書生就該打。”
“連逛窯子都不給錢的人，打死活該！”
“總是告黑狀，糟蹋了多少姑娘？我看這次他也是假借王主簿的名聲，想要私藏崔琪兒。“
“別打了，我臉都腫了。”張秀才一邊用手擋著，一邊後退。
林烽悄悄一伸腳，就把他絆倒在地。
蔡老六直接一腳跺在張秀才腿上，隻聽到‘嚓’的一聲，張秀才抱著腿躬身大叫道：“我的腿！哎喲，痛死我了。”
林烽都不忍去看，忙捂著崔琪兒的眼睛，真是狗咬狗，這一定是骨折了。
“你們把他送到縣衙去，告訴王主簿，我幫他教訓了一條抹黑他名聲的狗。”
蔡老六讓手下把人送過去，他可不敢再在王主簿麵前出現。
蔡老六拱手道：“林頭兒，以後我蔡老六唯你馬首是瞻。”
“唯林頭馬首是瞻。”一眾弟和紛紛附喝。
“蔡老六？”林烽皺了皺眉，緩緩道：“你以後在我麵前就叫蔡六。”
蔡老六唯唯諾諾：“是是是，我是蔡六。”
林烽擺擺手道：“六子，你們先散了吧，我年後再去牙行上任。”
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