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氏族部落的騷動(1 / 3)

話從有巢氏的母係氏族起。

這也是一宗好笑的事情。就在漁獵隊剛剛離開部落的第三中午,留守在盤古山的勇壯就順著微弱的呻吟聲,在山澗裏捉到一男一女兩個流民,並差一點點因色欲引起了一場騷動。他們憑什麼將兩個路人押解上山?是因為人家勢單力薄誤入了氏族的領地?還是因為被其中的一個女性激發出雄性的荷爾蒙?

欲望真的是無所不在!

當時山上草木茂盛,有一隻鷹隼在山林的上空反複盤旋。

有巢氏是一個原始的氏族,如同史記中著名的神農氏、軒轅氏、燧人氏他們一樣,相當於後來的“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中的一個姓氏家族。毫無疑義,每個氏族都是以血緣為紐帶的關係群體,其成員均出自於一個共同的祖先,猶如山上一幫又一幫的猴群——人類,本來就是由類人猿進化而來。

但是各位有所不知,到了史學界作古認真命名的“新石器時期”,有巢氏已經發展成一個近兩百號人的氏族部落。“部落”的概念就比“氏族”的外延要寬泛出許多——它是以一個強盛的氏族為核心,通過互助、俘虜或性吸引等組合方式,由兩種或兩種以上血緣摻雜而成的社會團體。它的特點就是:有著嚴格的一致認同的規矩、酋長和圖騰。

話——那一對來曆不明的一男一女,在山澗裏的狀態非常之糟糕。在穿著上,女人的腰間僅僅是係著一塊破舊的豹皮,而由女人照應著的那個男人用的卻是,以稠密的翎毛串成的一圍精致短裙。當時男人半躺在一塊巨石上呻吟,女人流著淚在給男人喂水。男人嘴唇幹裂、渾身發燙和軟巴拉嘰,完全像發瘟的雞一樣病成了一副要死不斷氣的樣子。

攀行已有點力不從心,否則一個堂堂的男子怎麼會連武器都讓人奪走?

拿著武器跟在他倆身後的人也是兩個:一個是男人,另一個也是男人。盡管這兩個男人喜劇性的一個粗矮一個精瘦,但是他們兩個都是雄性,而且是盤踞在這座山頭的雄性。後來所謂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就是這種“叫花子門前三尺硬”的意思。

這,就顯見出問題的關鍵!

這是一個炎熱的夏,正屬於出去漁獵的最好季節。所有的動植物都在驚蟄後複蘇,並在整個肥沃的春季裏迅猛長大。這時候太陽當頂,熾熱的陽光穿透林間的縫隙放射出耀眼的煞白。一路上蚊蠅嚶嚶嗡嗡。由於悶熱高溫,連一向歡蹦亂跳的鬆鼠與灰兔都少見蹤影,隻有懵裏懵懂的昆蟲嘶鳴聲,仿佛對唱一樣在樹枝或草叢中此起彼伏。

幸好山坡上有一泓清涼的泉水淙淙而下,有一對笨頭笨腦的錦雞在溪水邊一探一探地試圖飲水。這時候它們“撲哧撲哧”驚飛起來。因為有三男一女,正沿著洇濕的石頭拐上羊腸道,朝著半山腰的洞穴群緩慢地攀爬。

故事由此展開。

故事,就從這同性相斥的動物之本能開始。

於是,分別拿著尖木和石斧武器的兩個男人,一開始就將那個體力不支的男人視為累贅或障礙,所以一路上都是對他橫眉冷對,找碴子洶洶喝喝、推推搡搡。而他倆的目光始終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另一個女人上身撕都撕不下來。原因非常簡單,那個陌生女人飽滿的胸脯隨著攀爬的幅度,一直在歡快地上下顫抖和左右晃蕩。

這兩個人分別叫做衣鬆和圪莒。

按道理一家夥放到那個礙事的男人就一了百了,然而事情根本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千萬別以為原始社會就可以隨隨便便強奸殺人。新石器時期的氏族文明又爬上了一個台階:已經不再宰食俘虜、巡山人最起碼得兩個、部落的執法者是氏族的長老……就算是一幫猴群,它們也有自己森嚴的等級秩序,要不然在荒野沒什麼事做,男男女女肆無忌憚地烏七八糟他們就亂了套了。

因此像是口渴了一樣,他倆一路上都不停地吞咽著口水,以壓抑著來自於內心的瘙癢。尤其是那個跟猴子一樣精瘦的先生,拄著一杆類似於梭鏢的木棍,在上山時不斷地用身體黏附女人和用鼻孔吮吸肉香。忍不住他都把胯襠裏的雨傘撐得老高老高。這就使得他本來就很突出的喉結骨碌骨碌地翻滾,猶如他腰身下草圍裏不停拱動的深褐色硬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