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畫空歡喜了一場,最後幽怨地開口:“追求我的人沒有,倒是我有追求的人。”
溫勉:“……”
假裝沒有聽出律畫的幽怨,溫勉:“我們暫時可以把李慧、宋月月、方巧笑作為重點嫌疑人,另外,這張大字報上麵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什麼線索?”三人異口同聲地問。
溫勉指了指大字報上律畫的肖像,問律畫:“你的頭是稍稍往右歪的,感覺像是從合照裏麵剪下來的,你有沒有印象自己拍過這樣的照片?”
距離她現存記憶已經快三十年了,真有這張照片她也不可能記得,她搖了搖頭,林煙菲卻激動地:“我有印象,這張照片我有,是上年我們寢室去秋遊,偶遇學校攝影協會的人采風,恰好我們班的學習委員是攝影協會的,就請他幫我們拍了一張合照。”
溫勉:“那你知道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張照片嗎?”
林煙菲思忖了一會兒,:“應該就我跟學習委員有吧,我記得當時照片洗出來之後,學習委員拍得很好要拿去攝影協會當“教材”,如果我們要的話就要重新洗。衝洗一張照片要一塊多,宋月月跟方巧笑覺得太貴沒要,而畫畫當時沒在,所以就我一個人要了。”
厲中庭:“這個學習委員的嫌疑也很大。”
律畫:“可他沒有動機。”
厲中庭挑眉:“這可不一定,不定他偷偷暗戀你,因愛生恨。”著,他拍了拍溫勉的肩膀,意味深長地:“你對吧?”
溫勉懶得理會厲中庭的調侃,對律畫跟林煙菲:“你們回去找找這四個人的照片,最好人像大一點清晰一點,然後明去附近的照相鋪問問,他們當中有沒有人去放大複印過律畫的頭像。”
這年頭,沒有專門提供打印複印的圖文店,都是照相鋪裏擺個複印機兼顧複印的生意。
調查方案敲定之後,服務員也上菜了。
因為西餐廳趕著下午休業,他們匆匆吃完就結賬離開。
賬是律畫結的,溫勉一點都沒跟她客氣,半句什麼“我不可能讓女人結賬”的話都沒。她突然想起上輩子,兩人剛開始約會都是他請客,後麵就變成了她拿他的卡去結賬,還沒當他老婆就已經開始做他老婆要做的事情。
等走出西餐廳,四人要分道揚鑣,各回各的學校。
一想到接下來不知何時能見到溫勉,律畫就有些傷感,在他轉身之前,她鼓起勇氣問他:“你明會跟我們一起去找嗎?”
她一雙水靈的眸子飽含著期望,但他還是無情地拒絕了她,“不會。”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律畫賭氣地哼了哼,“臭溫勉。”
林煙菲攙著她往寢室走,邊走邊安慰她:“你也別灰心,你想想在教務處站出來給你伸張正義、剛剛一直在給你出謀獻策的人是誰,心裏是不是就舒坦了?”
被林煙菲這麼一提醒,律畫的心情果然舒爽了很多。
沒錯,他再怎麼冷,還不是一而再地幫自己嗎?
兩人回到寢室的時候,宋月月跟方巧笑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大包包地橫在中間的過道。
宋月月看見兩人回來,故意大聲地哼哼了兩下,方巧笑沒她有膽子,不敢吭氣但也沒有好臉色。
律畫懶得理這兩個智障,隻想她們趕緊搬走,別耽誤她找照片,畢竟她們是嫌疑人,她不想打草驚蛇。
可宋月月看不慣律畫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在指桑罵槐,像蒼蠅一般地在“嗡嗡”響。律畫最終受不了,冷不丁地開口,“菲菲,趕緊幫我看看手表是不是放在抽屜了,別等會被有心之人順走了也不知道,那手表是進口的,我哥上回去香港給我帶回來的,得幾千塊呢!”
“我可沒有拿你的。”宋月月一聽到幾千塊,條件反射就。
律畫嗤笑了一聲,:“我又沒你拿了,但你也知道,這個世界多得是無中生有的事情,就好比如我今被傳包/養的事,不是也鬧得滿校風雨嗎?”
“你……該不會想誣陷我?”宋月月臉色非常難看。
“沒有啊……隻是如果我的手表不見了,這間寢室的人都有嫌疑,那就請大家來圍觀搜索,你沒做我也不能賴在你頭上。隻不過……”律畫唇角勾了勾,“這手表一沒找到,任何嫌疑人都不能徹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就像我一不把貼大字報的人找出來,還是有很多人認為我當了別人的情/婦。”
宋月月再怎麼笨也聽得出律畫這是在威脅她,她想反抗,卻發現自己無從反抗。她以前是看律畫了,搖身一變變成有錢人家的公主就算了,還特有手段。她現在是敢怒不敢言,生生地把自己氣成了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