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笑聽律畫這麼一,心裏就忍不住打顫。她平時就是跟在宋月月身後偶爾作威作福,讓她真跟別人杠上她是不敢的,她可不敢輕易拿自己的畢業證開玩笑。
她連忙拉著宋月月,驚慌失措地把東西先搬到樓梯口,然後再一一搬到樓上的新寢室。
總算把兩個煩人精趕跑,林煙菲把寢室門鎖上,然後把自己跟律畫的照片都翻出來。
三個女嫌疑人的照片還是挺好找,因為兩年多下來,418寢室的合照也有五六張。至於學習委員的照片,因為林煙菲跟他都是學校自律會幹部,也有三張跟其他幹部一起的合照,比起班裏幾十號人的大合照,人像要大許多。
律畫看著學習委員的照片,才知道他就是自己重生回來第一,去上大號途中遇到的那個“富城頭”。
“富城……學習委員叫什麼名字?”律畫問。
林煙菲對於她這個問題有些不解,但還是回答道:“他叫陳生根,你不記得?”
“接觸不多,真不記得。”律畫搖了搖頭。
“好吧。”林煙菲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畢竟大學又不像初高中,一個班的人一整呆在一起,律畫對集體活動一向不踴躍,不記得名字也不奇怪。
因為厲中庭提出幫忙一起找,所以林煙菲挑了最清晰的兩套照片,打算明給他一套,自己跟律畫一套,然後分頭去找。
第二八點,她們在食堂吃過早飯就去後門跟厲中庭集合。一路過去,律畫還是受到了很多探究的眼神,事情跟她預想的差不多,一沒找到造謠者,她一都不能徹底洗掉冤屈。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昨已經明確拒絕了她的溫勉,今也來了。
律畫喜上眉梢,正想問溫勉怎麼來了,厲中庭就先一步打斷她,“律畫你跟溫勉一組,我跟林煙菲一組,以美食街為分界點,分頭去找。”
“好。”聽到跟溫勉一組,律畫忙不迭就答應了,哪裏還管溫勉到底是為何何來。
林煙菲把其中一組照片遞給律畫之後,就被厲中庭拉著往右邊走了。
好不容易盼到跟溫勉單獨相處,律畫開心之餘又無端有些緊張,特別這男人冷冷地站在原地不話,氣氛快要凝固了。
“那個……你怎麼突然來了?”律畫沒話找話。
溫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厲中庭要追你室友,讓我把你這個電燈泡帶走。”
“啥?厲中庭……要……要追菲菲?”律畫驚得差點咬舌頭了。
溫勉麵無表情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著,他率先邁了出去,“走吧。”
律畫記得,上輩子林煙菲跟厲中庭四十多歲都還沒結婚。前者是因為對高中同桌念念不忘,別人的一點曖昧她就上頭了,誰知道那渣男一直把她當備胎;後者是表麵風流不羈,實則對一個農村姑娘用情至深,直至別人結婚了,他從此就沒喜歡上別人。
據她當時跟溫勉八卦,厲中庭是工作以後才認識那位農村姑娘,那麼這個時間點他應該還沒有喜歡的人,要是他跟林煙菲真能走到一塊,算是對彼此的救贖了。
一想到這裏,律畫心裏就非常激動。
“喂,你到底走不走的?”前頭傳來溫勉略顯不耐的聲音,律畫才回過神來。
律畫今的膝蓋已經好了很多,但走路還是不敢太快,怕一拉扯傷口就裂開了。她慢慢地走著,跟溫勉隔著半米的距離並肩走著,她知道,他在遷就自己的步速。
這個發現讓她心情愉悅,人也放鬆了,故意問他:“你怎麼沒懷疑我呀?”
溫勉:“懷疑你什麼?”
“懷疑我被包/養呀。”
溫勉一本正經地:“以你的智商當不了情/婦,沒兩就被正室發現了。”
“……”律畫氣結,鼓著臉質問:“你的意思是我太蠢了嗎?”
“嗯,你這麼蠢竟然還敢得罪人?”
你知道你這樣會失去你最愛的老婆嗎?律畫真想敲他的腦袋,但突然靈光一閃,眉眼含笑地:“我這不還有你嗎?”
溫勉被律畫噎住了,一拐彎就進了Q大的校門。
“喂……你去哪呀?”律畫急了,忙叫住他,“我腳還傷著,你不能丟下我。”
溫勉這才轉過頭來,“我去把單車騎過來帶你這個傷殘人士。”
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