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還得找瘟疫的源頭,這些沒有強硬的手腕,根本辦不成。
等到了門口,夏明讓他們稍等,隨後就麻利的跑進院子裏稟報了。
梁依依見此,打量著眼前的大房子,“不知這是誰家的宅子?”
不得不縣令大人雖然親自到了新河鎮,但落腳的地方很有講究,選的地方不僅寬敞,還遠離了人群中心,顯然這是避免瘟疫感染的。
“估計是裏正的。”楚銘軒八卦了一句。
“裏正家的?”
梁依依愕然,“裏正家這麼有錢?”
所謂裏正就是鎮長了,跟村長一樣,屬於鎮子上的頭頭,但這星河鎮看著不凡,但也沒富裕到一個裏正就蓋得起這麼大房子。
楚銘軒著想了想,解釋道:“我之前聽這星河鎮的裏正,以前世代經商,還做過皇商,房子是那時候留下來的,隻可惜這幾代沒落了,傳言這星河鎮以前有一半的田地,都是他們家的。”
“難怪,原來是個鄉紳。”
梁依依了然,作為鄉紳世家,有這樣的排場倒是也難免。
“等會可不能著話,仔細得罪人。”
楚銘軒無語,饒是他已經習慣了自家媳婦的思維跳躍,但這樣時不時冒出一句不合時夷話,依舊讓他很無奈。
要知道鄉紳豪強什麼的,可不是什麼好話,這年頭朝廷不胸方結黨,地主就罷了,真到了土豪鄉紳級別的,可是沒好果子吃。
“我知道,就是跟你,我知道分寸。”
梁依依噗嗤一笑,倒是沒想這麼多。
“楚公子,梁大夫,縣太爺有請。”
正當二人著閑話的時候,夏明去而複返,招呼二人進去。
“有勞了。”
楚銘軒點頭,當即就走在了前頭。
畢竟是家主,像這樣的正式場合,自然不會讓自家媳婦打前頭。
這不僅是因為男女有別,也不是因為不想自家媳婦逞強,而是像這樣的場合,外人很重視規矩,一個不好,很容易給自家媳婦招惹閑話。
梁依依看出楚銘軒的動作,嘴角微微翹起,識趣的沒有多,當然,她也沒裝什麼溫婉淑女,而是停止了背脊,表現的落落大方。夫妻二人隨著夏明直奔廳堂,還未進門,遠遠的就看到廳堂內坐著不少人,梁依依不由心頭一沉,這麼多人在那,多半沒好事,不過她也不慌,因為縣令在中間。
跟在縣令旁邊的,還有一個年約五旬左右的老者,看著不是師爺就是主簿。
二人進了門,剛準備見禮,就見縣令手一擺,沉聲道:“不必多禮,這次喊你們來,是有要事相商,這些俗禮就免了。”
“那就失禮了。”
楚銘軒見此,點零頭,語氣不卑不亢地問:“大人招我夫妻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他這番從容不迫的氣度,瞬間引得不少人驚詫。
這太難得了,畢竟是一個鄉下毛頭夥子,這樣的人見到如縣令這般大人物,多少都有些局促,可偏偏楚銘軒沒有半點慌亂。
楚銘軒如此就罷了,跟在楚銘軒身邊的梁依依也是如此,她不僅背脊挺得筆直,整個人也落落大方,根本沒有半點尋常婦道人家的不安。
這頓時就讓其他在座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因為他們當中很多人都畏畏縮縮,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這一對比,讓他們大感丟臉。
“瘟疫之事,相比之前夏明也跟你們提過。”
縣太爺著,目光移向梁依依,歎道:“上次貴夫人出手相救與我,醫術十分撩,所以這次特意請你們過來看看,商議對策。”
著,他便麵色柔和地問梁依依:“梁大夫,方才我聽夏明所言,你之前在花家村,已經在施救幾個感染瘟疫的百姓?”
“是,就算花家村的花大牛一家,大牛幾日前來鎮上做工,染了瘟疫,回去就病倒了,正巧之前民婦也幫他看過病,加上與我們村村長一家有舊,就求上門讓我去看了。”
梁依依也沒隱瞞,她知道這種事夏明多半早已過,隱瞞也沒意思。
“不知你對這瘟疫怎麼看?”
縣太爺聞言,眼睛一亮,著還鄭重地道:“實話與你,這次瘟疫非同可,這新河鎮如今感染者每時每刻都在增加,就方才晚飯時統計,已有一百五十人左右,比白日裏多了一半,長此下去,這整個安平縣,都不會安寧,你若有主意,不妨直言,一切有本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