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似乎喝得酩酊大醉,但顯然,我是什麼都不記得的。隻知道,我喝了很多酒,早晨起來頭很疼,沒有人在家,隻有我,床頭貼了一張字條,目測是楚天漠的字跡——你昨晚喝多了,是個我聽不出是誰的男人用你的手機打電話給我的。你和誰過去吃飯了?醒了回我電話。
不知名的男人啊......大概是李小七的保鏢?哦,天哪,他們還那麼費勁的讓楚天漠過去。不過也是,她怎麼可能還會耐著性子把我送回家呢。也許,不直接把我扔在酒店然後直接走人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吧。嗬嗬,仁至義盡。
很神奇的是,我居然還記得晚上李小七都對我說了些什麼。真的是可怕,其實那些話,我寧願忘記的。
“你是不是很奇怪夏洛特為什麼會那樣對待你?我跟你說,他喜歡我哦!他親口給我說,我,要求他做什麼,他都去!你說,是不是很好?”我記得,當時還未喝多的我就那樣看著已經微醺的她在我麵前有些手舞足蹈地“陳述事實”,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直直地插到了心髒的最中央。
她還說,當時那個猥瑣導演,就是她親爹!她告訴我,她爸很早就和她那個隻會打麻將的媽離婚了,也就是,我們認識的前一年。而且,她理解她爸的心思。她居然還理直氣壯的給我說,“我爸這樣,不就是男人的本性嗎,再說,他也沒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啊!你不願意,也沒有逼你!”
我不敢相信,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做到恬不知恥到這種份上。(如果不念在以前的情份上,我完全可以當著她的麵這麼說)。
我隻希望,從此以後,李小七可以從我的記憶中徹底被抹去。我寧願還當以前那個沒有一個朋友的人。
好吧,那我就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那句小說裏常常出現的話——“把一切交給時間”上麵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整個晚上,可大概是我酒量不好或是喝得實在太多的原因吧,一直到洗漱完畢,都還是覺得腦子一直昏昏沉沉的。以至於,幾乎忘記了我在昨天以前一直都對它期待滿滿的那部戲。
我甚至作死的想,要不要再去喝幾杯。
但問題是——現在我還不能完全對那件事放鬆警惕啊。雖然說當時打電話說的是“大不了半大別的地方再換個手機號”,可實際上,又有誰真的想動不動又搬家又換號的?更嚇人的是,萬一真如她所說,李小七把我的住址泄露出去了,那到時候,搬家都是困難啊......關鍵就在於——我去赴約了,但是我們又都喝醉了,所以我並不知道李小七會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
媽的!
李小七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中午我泡了一碗方便麵,嬌嫩的胃被搞得火辣辣的。
所以我打算睡個午覺。
發生了這種事,要知道睡覺可是很困難的——所以可想而知,當我好不容易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卻又被一個電話吵的完全清醒了之後,我是多麼生氣。
但是那是楚天漠打來的電話。他是有特權的。
“喂?”哦,我也是很佩服我自己了,明明那麼心煩可一接到他的電話卻還是有種“我心情不錯,找我幹嘛”的感覺。
“你怎麼回事?等你五分鍾了!再晚趕不上飛機了!!!”隻可惜,我這麼好聲好氣對待他,他卻這麼心急火燎的吼我?!
不過話說,好像他是說過要接我去機場,好像是要拍戲哦......諜戰片哦.....哎?!我的天哪,這種事情怎麼就忘了呢!?該死的李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