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很快追上了那個黑影,那個腳程不錯,但是同楚蕭比還是差了些許。
眼望著楚蕭就要追上那人,對方繞到一棵樹後,甩來兩把柳葉飛刀。
楚蕭隻聽到嗖嗖兩聲,就看見鋒利的刀刃閃著雪白的光芒,直直戳破林間的風朝他刺過來。
他一側身,順手折下腦袋邊上的一卡樹枝,左手一捋,樹枝上的葉片旁枝通通被捋落,就剩一根光禿禿的主枝。
他用樹枝快速且用力擊打兩把飛刀的把底,飛刀受力後,尖端朝上,然後他踢起左腳,飛刀嗖嗖的刺向那個黑衣人。
對方蓄力起身,騰空躍於樹梢上頭。兩把飛刀噔噔兩聲,狠狠地插進樹杆中。
楚蕭揮著樹枝,點腳躍上樹梢。黑衣人揮舞長劍刺過來。
長劍於樹枝交接,幾次長劍都隻能從樹枝邊滑過。
對方氣惱不已,出劍速度快了,但是章法也亂了。
楚蕭看準時機,貼著黑衣人的動作繞到他身後,樹枝一揮,抽中對方握劍的指關節上。
黑衣人倒吸一口涼氣,握著劍的手鬆開,直直的插進鋪滿落葉的地上。
黑衣人見狀立刻逃走。
楚蕭也不去追,提起插進土裏的長劍,放在手裏掂了掂。這劍輕巧的狠。
他抬起劍,快速轉身擲向身後,長劍同一條快速穿行的銀白色長龍,直直的戳破黑色的幕布,噔的一聲,插進一棵樹杆內,幾片樹葉隨之飄落下來。
“敢偷看,就沒膽子出來嗎?”
“精彩!”一個蒙麵人拍著手從樹後走出來。
“我放了你一馬,你還敢送上門?”楚蕭雖看不見那個人的臉,但是聽出了這個聲音,正是前幾想要殺遙山的那個人。
他皺起了眉頭,“剛才那個人是和你一夥的吧!”
“隻是個傀儡而已,試一試你的身手。”長古摸向腰側的短刀。
楚蕭冷笑一聲,“上次沒讓你掏出匕首,這次還會給你機會掏出短刀嗎?”
“那可不一定。”
“奉勸你一句,趕緊離開。不然我可不會像上次那樣放你一馬了。”
空中一道閃電劃破際,在一閃而過的明亮中,長古看見楚蕭的嘴又咧開了,嘴角跟笑一樣抽動了一下,露出了那道深長的酒窩。
長古感覺不妙,他本來隻是想找個人試一試他的身手,卻沒想到被對方發現。
而長古看了楚蕭的近身打鬥後,並沒有覺的他近身功夫有多好。但他輕功確實不錯。
但是為什麼,自己現在有種致命的恐懼,是自己大意輕心了?長古一邊想著一邊警惕的看著對方。
長古記得刺刃在三年前過,殺手得有類似動物的直覺,獵物、進攻、危險。這些都得在腦子裏行成最短的途徑。
而他現在腦子裏就行成了這種最短的途徑。直覺,一種危險迫近的直覺。
密林上空響過滾滾轟鳴的雷聲,哢嚓的聲音,就跟空這個倒扣的鍋子被石頭擊碎了一樣。
長古還沒反應過來,楚蕭已經衝近了他麵前,兩個人四拳相對,肘擊互踢。
楚蕭的力氣很大,長古在擋住他的拳頭時,明顯感到自己骨頭都被擊痛了。
自己不能和他硬碰硬,長古腦子飛快的轉動,雖然楚蕭的近身功夫不怎麼樣,但是自己明顯還不是他的對手。
他往後一退,卻被楚蕭抓住了衣領。跟著哢嚓一聲,他左邊腿被重重一踢,跟著整個人砰的往前摔去。
楚蕭正要趁機揮拳下去,突然一聲尖銳的女聲從密林另一邊傳來。
楚蕭看過去,那個地方正好是寺廟所在的方向,而那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自己夫人的聲音。
他臉色一下子變的煞白,心裏越發不安起來,砰砰的整個人都跟站在岌岌可危的懸崖峭壁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