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PUB熱鬧非凡,五光十色的頻閃燈晃得人眼暈,舞池內的水蛇腰隨著動感的音樂不停舞動。
而徐星眠就在這樣喧鬧的氣氛中,靜默站在門外等人。她被母親國內的好友接去會所做造型,那位阿姨又熱情非常地親自送她到了PUB。
徐星眠隻好打電話讓司機去A大北門接人。
霍承驍來之前坐屋裏端詳了許久,衣櫥中的正裝大多是他這個麵館老板穿不起的。打電話叫陳珩送來幾套HERES普通款的襯衫西褲,款式大致相同,他便沒再挑剔,隨意套上一件。
陳珩好奇問:“您這是又去幹什麼啊?”
他已經盡量控製自己的語氣不要表現出“您又接了什麼奇怪業務”的意思。
這身打扮,怕不是夜店牛郎之類的。
霍承驍涼涼瞥他一眼:“給人撐場子。”
完,他拿手機找出陳珩的賬號,連帶跑腿費一並轉賬過去,“謝了,改明兒請你吃飯。”
車子平穩駛入臨時停車位,徐星眠跑幾步到車前,細高跟與地麵摩擦發出清脆的響動,幾秒後車門由內推開,
男人的頭發經過精心打理,每一根頭發絲兒都叫囂著不允旁人低看一眼的高級感。高挑挺拔的身材自帶壓迫,連低調的白襯衫也無法斂去他半分氣場。
徐星眠眨眨眼,“你這頭發弄得挺好看。”
霍承驍微俯身,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拉近,“隔壁ny給弄的。”
溫熱的呼吸鋪落,徐星眠受到來自男性的荷爾蒙暴擊,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我們進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PUB,穿過舞池,侍者引路至一間包廂前。
徐星眠忽然想起等會兒進去介紹人,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徐星眠,你呢?”
PUB的包廂隔音效果不好,喧鬧的聲音透過門縫鑽出來,她的聲音瞬間淹沒在其中。
徐星眠招手示意他彎腰。
霍承驍身體慢慢往前傾了幾寸,女孩翹起腳靠過來:“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完,她臉偏移開,看他的表情。
然而不等對方回答,身後的玻璃門打開,陳姐那張化了濃妝的臉出現在兩人眼前。
“喲這是誰啊,在走廊裏就開始調情。”
霍承驍隻感覺耳畔有根羽毛輕輕拂動,然後一隻鴨子破壞了所有氛圍。他眉心皺起,去看那隻破壞氣氛的嘎嘎鴨。
陳繪穎是陳珩的旁係表親,家道沒落投靠了陳珩一家。
不過霍承驍這些年在國外,即便是和霍家熟識的,也不曾見過他一麵。
陳繪穎瞬間表演變臉絕技,捂住嘴驚訝:“星眠是你呀,我以為姑姑隻是而已,沒想到你真來了。”
徐星眠眼皮都沒掀,像是回應她那句話,表情完美演繹了“我來了,我真的來了,我帶著沒潑爽的一杯酒走來了”的不悅。
若不是這位回家添油加醋的哭訴,她根本不需要費心費力參加這場Sial。
包廂裏坐著七八個人,看見陳繪穎將兩人引進來,紛紛上前打招呼。
環海業大,雖不曉得徐星眠在家中地位如何,但總歸是徐家唯一的孩子。
寒暄過後,陳繪穎的幾個塑料姐妹看向她帶來的男伴。剛才一心隻想著挑刺,倒是忽視了這男人——
視線定格在他身上三秒,陳姐被男人眸中的冷意震得移開眼。
旁邊膽大的姐妹問:“星眠,你不介紹一下嗎?”
“這是我男朋友。”徐星眠輕描淡寫。
陳繪穎顯然不肯輕易放過,“欸,男朋友連姓名都不配擁有嗎?”
霍承驍睇她一眼,長臂伸開攬住身邊女孩兒的肩膀,稍用力將人帶入懷裏。
“我姓霍,至於名字不也罷。就是一個做生意的人。”
言罷,對麵的女人們不約而同笑出聲。
連公司名字都不肯,得是多的生意。
徐星眠倒是一驚,提起霍這個姓氏,申城人無不例外會聯想到城西那家人。也許是她敏感了,霍家的人,不至於去A大門口開店。
陳繪穎不滿他們的態度,愛答不理的,哪裏是姑姑特意上門賠罪來的。
“做生意啊,沒關係。反正等你入贅了徐家,整個環海不定都是你的。”她掩唇笑了笑,“不過徐家招女婿,得是滿世界撒網吧?”
大抵是還沒觸及底線,懷裏的人兒依舊心不在焉聽著。
霍承驍歪頭看了眼徐星眠,眼中的寵溺簡直要溢出來,“撒網是她的本事,入網是我的榮幸。”
徐星眠睜大眼,原來這男人不止有臉,還有一張嘴噎死人的本事。
她差點要給他鼓掌了。
陳繪穎見有人護著徐星眠,拉下臉憤憤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
霍承驍取下一盞幹淨的玻璃杯,到了點兒紅酒,“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