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錯了,有些傷痕,是永遠也抹不去。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已是人人畏懼的不良少年,小混混的頭兒,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我幾乎把以前自己對她的所有愛與怨恨都發泄了出來,我用力地吻著她,想要占有她。
我心疼了,她無措的模樣,使我放開了她。
這一次,我做不到強占她的事情,可是下一次,我會毫無顧慮地把她占為己有。
那天晚上,我幾乎是用盡自己的勇氣,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當聽見她的聲音時,我內心的痛楚在那一刻全然破裂,我好想對著電話那一頭的她說句“我愛你”,可是,這樣的三個字在我的口中卻變成了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我終將,隻是用不冷不熱的語氣對她說,“你明天傍晚來到那個胡同,我找你有事。”
說實話,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我發現,隻要聽聞到她任何的氣息,我都會亂了心智。
那天傍晚,我把她壓在胡同的牆壁上,一遍又一遍質問著她是不是還喜歡著自己,可是當她離開後,我的腦海裏隻有她這句“你別這樣”以及後來,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男生對我說的這樣一句話:你這個樣子出現在楚嫿眼前,總有一天,她會被你帶壞。
我一如既往裝著痞痞的樣子麵對他不屑的語氣,內心確是一片荒蕪。
我還記得,那一次我剛幹完一場架就不幸遇見了她,讓她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她隻是用棉簽和藥水輕輕擦拭著我臉上的傷口,一遍又一遍請求著我說:林耀,你別這樣。
看著她溫柔的眼睛,我想我是再也不能離開她,失去她了,我下意識地張開嘴唇,“你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
我不敢等她的回答,我害怕她的回答是“不”。
可是,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對我說了這麼一句“我陪著你”。
我帶著她來到了自己時常去的一家酒吧,她訝異的目光讓我覺得萬分愧疚,心裏無限的矛盾,我不想失去她,但有時候又不得不失去她。
就是這種矛盾的心理,我在那一刻全然清醒起來,這裏是肮髒的地方,隻適合那些腐朽墜落的人,這並不屬於她。
是我親手帶她進來的,但又是我親手把她推出去。
她屈強的眼神,讓我很是心疼。
折騰了許久,她突然發瘋似的跑到馬路中央,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見車子要撞向她的那一刹那,我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楚嫿——”
尖銳的喇叭聲好似一把刀,硬生生把我的心割成了兩瓣,但在我絕望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了正在奔向楚嫿的時淩。
我知道,他愛楚嫿,一定會救她。
從某種方麵來說,我是將楚嫿推給時淩了。
這是唯一能讓她恨我,並且遠離我的辦法了,我隻能忍著心裏無限的痛楚,換上冰冷的眼眸,偽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讓她死心!徹徹底底的死心!
但我唯一沒有想到的事情,則是她原來那麼地愛我,竟然那麼害怕失去我,不管我是怎樣對她,她看到我的時候,還是一路跟著我來到我租的房子前,我故意在她的麵前與別的女人親熱,為的就是讓她離開,想讓她生氣。
我以為,在她看見我這樣的時候,她會心痛地離開,沒想到她竟然在牆角等了我一整天。
那一天下了一場大雨,雨珠浸濕了她的身軀和頭發,她冷得瑟瑟發抖,可她殊不知,她自己每痛苦一分,我的心就疼痛萬分。
那個晚上,我對她的愛往往勝過了僅有的一點理智,我瘋狂地吻著她,狠狠地把她占有,我一遍又一遍喚著她,“楚嫿,楚嫿。”
我生怕這個女生再一次逃走。
我拉著她的手在公園散步,她的眼睛清澈而且明亮,柔柔地望著我,讓我不禁握緊了她的手。
我知道,自己是多麼地愛她。
愛到癡狂的程度。
但這樣腐朽的自己,還配得上那樣幹淨純白的她嗎?
我總是為了這個思想而有所顧慮,我害怕自己現在這樣,她一旦和自己在一起後,終將不會得到幸福。
這種害怕,還是發生了。
因為那天我的衝動,她懷孕了。
那天晚上,昏迷的她被送到了醫院,我獨自一人在病房前徘徊了許久,當看見何阿姨後,我的心裏滿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