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位大越的公主,酒鬼似的,毫無女兒家溫婉端莊之態。
清平卻巴巴看著他,突然咧嘴甜甜地笑了:“救你給我當麵首啊,阿兄送你過來時了,你以後就是我的麵首。”
穆庭蔚麵色一黑,整個人的表情有些難看,犀利的目光瞪著她,裏麵似有震怒:“你什麼?”
話間,他伸手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
清平被他捏的有些疼,揮手給了他一巴掌,清清亮亮的聲音回蕩在臥房之內。
穆庭蔚有些愣住,有生之年裏,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
她一巴掌揮過來的那樣快,他又剛剛蘇醒體力不支,根本來不及反應。
緊接著,他便感覺到被她打過的左頰傳來麻木之感,身子軟軟的,有些無力。
鼻端是淡淡的,似有若無的花香。
“你給我下毒?”
早聽聞大越的人最擅長釀酒和製毒,如今從這位公主殿下身上,可真是完完全全展現了出來。
清平推開他站起身來,理直氣壯地開口:“誰讓你敢對本公主無禮?”
著,她又轉而吩咐凝兒:“我看這人長得不錯,阿兄不是要給我做麵首嗎,那你放風出去,就本公主不要徐正卿那混賬東西了,要養麵首,比他英俊一千倍的麵首!就在南宮別苑裏辦婚事,我明晚上就要洞房花燭!”
穆庭蔚不可思議地瞪著那女子,奈何自己如今連舌頭都是麻木的,根本吐不出半個字。
凝兒聽得目瞪口呆,心翼翼回話:“公主,養個麵首不用這麼大動靜吧……哪有養麵首還辦婚禮的?要不等您明酒醒了再?”
誰知道清平卻突然傲嬌地掐著腰瞪她:“本公主要辦婚禮就辦婚禮,你想抗旨是不是?不聽話現在就回宮裏去,別跟著我在南宮別苑了。”
“聽,聽話。”凝兒嚇得點頭如搗蒜。
“那還愣著做什麼,現在就去!”
凝兒被嚇到,趕緊應著顛顛兒跑走了。
清平很滿意,走過去拍拍穆庭蔚的肩膀:“郎君,你好好休息,明晚我再傳你侍寢。”
穆庭蔚:“……”大越的公主原來是個瘋子!
——
翌日,清平醒來時頭昏腦漲的。
坐起來揉著沉重的腦仁兒,她尋思著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喝了多少酒。
傳了人幫自己洗漱後,她開門出去打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誰知一打開房門,發現院子裏張燈結彩的,許多人忙來忙去在布置什麼。
清平瞧見在指揮著人掛燈籠的凝兒,上前詢問:“這是做什麼?”
凝兒回答:“公主昨晚不是今日要跟那位公子辦婚禮,收他做麵首嗎?還讓奴婢放消息出去,現在連宮裏的陛下和皇後娘娘都知道了。”
清平:“……我,我什麼時候了?”
“就昨晚上啊,公主昨晚上喝了許多酒去看南苑那位公子,突然就要收他做麵首,還要讓奴婢放風出去,讓京城裏的人都知道。”
清平揉了揉如今還有些沉重的腦仁兒,仔細回想,她好像是隱隱約約過這話。
可她昨晚喝了酒啊,喝完酒做的事的話能較真嗎?
“你好歹跟了我許多年,知道我酒醉容易……糊塗,怎麼還照做了?”清平有點氣結。
凝兒也委屈:“原本奴婢是想等公主酒醒再的,可後來夜裏睡覺,公主又催了奴婢好幾次問奴婢辦好了沒有,如果沒辦好今就把奴婢攆出去。奴婢,奴婢還以為您不是酒醉胡言,而是……為了氣一氣徐正卿呢。”
凝兒著指了指院裏的布置:“昨晚上奴婢稟報了陛下,這還是陛下的意思呢,搞得喜慶點兒,讓您高興。”
清平:“……”
“那母後那邊呢,她什麼反應?”
凝兒回道:“皇後娘娘知道有些生氣,你胡鬧,可後來被陛下和太子給勸住了,公主剛因為徐正卿的事傷心,就隨便鬧騰吧,你是公主,沒人敢把你怎麼著,養麵首在咱們大越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就由著您鬧騰唄。”
“……”這還真是她那對糊塗父親和糊塗兄長能出來的話。
清平聽得一陣懊惱,早知道她就不喝那麼多酒了,如今竟然惹出這麼多麻煩來。
那人是誰她都不知道,難不成還真拉著給自己當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