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打他主意的人真多!(2 / 3)

“還有那牛皮的腰帶,鑲碧璽珠子的,你隨便送人,鑲白玉的千萬不行,嬤嬤親手給你做的,讓她知道了,她老人家該傷心了。”大約是自見多了,這人似乎不太在乎錢財之物,別人拿了就拿了,於是一些愛占便宜的同僚就常從他身上貪這些便宜,她又不好勸他,隻能告訴他什麼東西能送人,什麼東西不能。

李楚看她一邊扒拉著手,一邊叨叨,覺著十分有趣,就站在那兒聽她繼續。

“那個青色包袱裏的東西是單獨做給你的吃食,裏邊有隻方盒子,盒子裏是配好的門冬,分了很多格,每個格子都是一份的量,直接倒進茶壺裏煮開就行,我都交代周城,讓他回頭替你單獨放起來。其他那幾個包袱是可以拿去送人的,對了,那個紮黃色帶子的是給那個兵士的,就是上回替你擋了箭的那人,裏邊放了些吃的用的,我請劉太醫開了張補血的方子,抓了幾副放在裏頭,回頭讓周城給他送去。”到底是替他擋了血光之災,軍中紀律,不好用銀子感謝,隻能在這些事上盡心了,“再者,你不是桑籍腿疼的老毛病怎麼都不好麼,年前咱們這兒配了好些虎骨膏,就放在包袱裏,你回頭分他一些就是了。”雖然她不太喜歡桑籍在家事上的無能,可到底在他手下多年,兩人關係頗厚,不好真看著他受罪,“還有——”沒完,聲音徹底弱成了蚊蠅,因為他親了一下她的腦門——事實上更像用胡茬刮過去的。

自那晚溫泉館之後,兩人之間再沒有過親密行為,又因她在病中,這段時間連睡覺都不在一處,他突然這樣,七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其實如果他再繼續這麼輕柔的親下來,她應該也不會反感,然而他的表達方式總是那麼“直接”——製服——辦事。

“能別壓住我的手麼?”根據以往的經驗,他還是比較喜歡輕聲細語的話方式,“疼。”

於是他就不在把她的手壓在頭頂,獲得了自由後,果然全身不再那麼僵硬,過程也不再那麼生硬,雖然前頭一陣兒還是有點受罪,過後一陣也能慢慢適應,偶爾忍不住還能溢出些聲音,他似乎對這種聲音特別敏感,每每這時候都會眼神灼灼的盯著她的眼睛看,像是在:你看,你明明喜歡。弄到最後連七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口是心非。

折騰完那檔子事後,時辰還早,與其裹著被子大眼瞪眼,還是下床把行李繼續整理完吧,他明一早就要走。

頂著一副嬌慵的桃色麵容,上身穿著一件偏襟薄襖子,下身一條襯裙,腳上勾著一雙藕荷色秀梅花紋的繡鞋,在一堆包袱中繼續忙碌,忙著忙著就覺得後腦勺有點熱,回頭就見他盤腿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書,眼睛卻盯著她不放,“要喝茶?”問他。

搖頭,就是覺著她似乎跟初見時不太一樣了,個頭似乎長了一點,以前頭頂距離他下唇還有些距離,如今正好抵在那兒,臉上似乎瘦了,身上卻正相反,隻是這些日子生病消減了幾分,得好好給她養回去,還是多長點肉比較好。

“下次回來前,能不能提前讓人給我送個信?家裏也好做些準備。”趁他眼下最好話的時候,試著提一些要求。

“嗯。”他點頭應了。

“過兩要給京城送信,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嬤嬤的?”邊問邊把行李往角落裏堆起來。

“讓她注意身體。”看她提東西費勁,起身接過來,三兩下把東西收拾好。

這次換她點頭,點完頭忽然想到元壬年後邊境可能會有動靜,忍不住叮囑他道,“刀劍無眼,這次回去自己多當心些。”

他又應了聲“嗯”。

後邊又了兩句家裏的事,便熄燈上床了,他也沒再去隔壁睡,留在了她屋裏。

燈一滅,屋裏黑漆漆的,兩人自同房以來,做那種事歸那種事,事後睡覺都是背對背。往日七覺著這樣還挺輕鬆,誰也不打擾誰,今晚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入睡卻很快,可能在外頭風餐露宿養成的習慣,隻要想睡,閉眼就能睡著,七卻不行,尤其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年前年後習慣了伺候他,突然要走,一下子有些失業的空落感,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又見他背對著自己睡的那麼香,心中難免有點不平衡。

大約是感覺到了她的躁動,他翻了個身,帶著濃重的鼻音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沒法表達自己的行為,就找了個口渴的理由。於是他從床頭櫃上摸來茶水——紅拂特地溫在那兒給他倆夜裏喝的。

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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