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聲高呼:“一定!一定!一定!”
其他人也忙跟著喊。
隻有嚴家人麵色灰白,卻礙於青冥明確地保護月湛的姿態不敢妄動,嚴中陽性子衝動,他倒是有心衝上去搞破壞,但嚴華哪敢讓他此時出頭?
“我也是前幾個月才得知,我一直修煉的功法與嚴家其他人是有區別的。”月湛閉了閉眼,複又睜開,“如果不是我當初不心聽到,或許我一輩子就會被蒙在鼓裏,然後走火入魔,起來,我還得多謝嚴中陽呢。”
嚴中陽吼了一聲,瞪大眼,卻立時就被嚴華捂住了嘴。
月湛已經不執著於要嚴華回答他先前那個無用的問題了,是或不是,其實都沒差別了,這個仇總歸是結定了。
“具體的事情,我就不在這裏了,這並不重要,我在這裏就想問嚴家主討回我娘給我的功法,我初初懂事之時,嚴家主告訴我,我修煉的功法是我娘留給我的,後來你要使得嚴家強大起來,便與我商量將這功法讓嚴家人都修煉,我不得不同意了,我卻不知你早已將功法換了。”
當時的月湛還不到一歲,一開始的時候,嚴華的心不大,他收了月湛娘親的東西,確實是盡心盡力養著月湛,但財帛動人心,他的心一日日變大了,也並未見月湛的娘回來找他,一步步走到今日,嚴家已經容不下月湛了,嚴家也不再需要等待月湛的娘親,十六年了,該來的會來,不來,隻能明,人沒了。
管他那麼多,先將東西收為己用,等嚴家強大了,就算月湛的娘親找回來,他們也有各種辦法應對,一切還不都是他們了算?給月湛冠一個“不幸身亡”的名頭,實在是太過容易!
就算嚴華當初起了誓約,但他慢慢也找到了當時誓約的空子,這不,如今他鑽的空子已經很大了,也沒見他受到任何傷害。
“無論我們是不是父子,我都希望拿回我娘留給我的功法,從此與嚴家恩斷義絕,至於那條靈脈礦,便當是賣斷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吧。”月湛的要求並不高,甚至是很低。
眾人一聽靈脈礦,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一條靈脈礦!靈脈礦有品級之分,聽月湛的語氣,再結合一下嚴家這些年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可以想象到,這條靈脈礦絕對是極品等級!不然也不可能讓嚴家氣焰這麼囂張啊!
但靈脈礦還要往後退,那部功法才是惹人心動的寶貝。
嚴家有什麼修煉功法?濘明城的老牌家族最清楚不過,其中尤以齊聲為最,這一下子,嚴家這些年為什麼越來越強,答案很明顯了,都是因為人家月湛的娘給他留的東西。
這簡直就是一個下金蛋的母雞啊,源源不斷。
嚴中陽掙開嚴華的禁製,衝月湛吼道:“那是我們嚴家的修煉功法,是嚴家的!你有什麼臉是你娘留給你的?!那東西又沒蓋印!”這都是嚴家的東西!嚴中陽才不管這是哪裏來的功法!
月湛沒回答嚴中陽,隻看著嚴華:“嚴家主,嚴中陽的話,你敢應一聲嗎?敢朝著一聲嗎?”
嚴華久久不語,他不能,更不敢,當年的誓約還在他身上,一旦他了,那就是打雷劈,不得好死。
事情如何,一目了然。
齊聲諷刺地笑了出來,看了看月湛,眼裏閃過詭異的光芒,他最想要的東西來了,這部功法絕對是極品功法,怎麼能隻讓嚴家修煉?
“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是湛娘親留給他的東西,你們家倒是不客氣,個個修煉都用對的,偏偏給了湛壞的功法,你們虧不虧心啊?怎麼雷就不劈在你身上呢,也是,都十六年了,你應該也找到了能鑽空子的界限。”
“湛你也是的,都被欺負了這麼久了,怎麼就不知道來找齊伯父給你做主?”
“是啊,我們都能給月公子你做主,出來,我們肯定都幫你。”
“……”
月湛朝眾人感激一笑:“多謝各位今日相助,如果不是各位,我是沒有信心在這個時候出這件事的,今也是因為我實在走投無路了,那麼,嚴家主,請你將完整的月氏功法交還給我吧,我們兩清。”
見嚴華滿色陰冷,再無半點往日風度,月湛頓了頓:“還請嚴家主在此處立誓約,任何感情都比不上誓約可靠。”這是在明晃晃地回應之前嚴華的哭慘,誰讓他不願意立誓約呢。
“還有,如果我今日將月氏功法拿回,會在今日此地將此功法公開,諸位若是不介意,可以用此功法修煉,隻是希望各位記得,這是月氏功法。”
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所有人都激動了!
既然月湛都這麼大方了,他們怎麼可能放棄這個好機會?尤其是濘明城的修真家族,那是恨不得立刻去嚴家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