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話張覺正在屋裏睡覺,張覺有個習慣,那就是從不脫衣服睡覺,總是和衣
而臥,這會兒聽見門外吵鬧,心中好奇便翻身起床抄了寶劍開門出來,站在陽台這裏看,遠
遠看見村口那邊火光熊熊,正看間,李憲也開了房門從屋裏出來:“呀,這是怎麼了。誰家起火了吧。”
店裏的三個夥計這時候也聽見了:“豇豆!你看那邊起火呢,不會是你家吧!”
“茄子!你少他媽胡,你家才起火了呢。”豇豆梗著瘦脖子爭辯道。
洋芋道:“你們誰去看看吧?”茄子懶得動,搖了搖頭,豇豆也有些擔心,便道:“我去看看。”邁步徑朝著火光去了。
豇豆去了大概有半柱香的鍾點,店掌櫃的這會兒也起身來看,後邊還跟著他媳婦,老兩
口也站到門口:“你們這半夜把門開了,要是進了賊怎麼辦,真是不曉事!”
茄子和洋芋聽了,吐了吐舌,迅疾的閃身往屋裏走,就要關門,店掌櫃的趕忙把手一擺邁
步和媳婦一起走到門口,抬眼往火光那邊看:“哎呀這是誰家起火了,怎麼沒人去救火嗎?”
店老板娘不無惋惜的帶著些驚訝道。
“隻怕是救也救不過來了。”店掌櫃的歎惋道。
這時候豇豆回來,走得氣喘,被店掌櫃兩口子看見,並擋住在門口:“你這子半夜去哪裏了。”
豇豆有些惶恐的道:“我去看是誰家起火了。”
老板娘一聽這話,趕忙打聽:“怎麼樣嘛,是誰家起火了,傷著人沒有?”
豇豆抬頭看了看店掌櫃,店掌櫃似乎也正等著他報告這特大的新聞,豇豆頓時覺得自己不
在是夥計,而是一個知曉萬事的能人了,門內洋芋和茄子也正眼巴巴的望著他,都等他回報這頭條新聞呢。
“我剛才一路跑過了村子,就見村裏的人正拿著盆子桶都往村口去呢,走近一看,原
來是鐵匠家裏著火了,我們去的時候,已經圍了一圈人,火是沒法救的,不一會兒就燒做白地,隻剩下些殘磚斷壁。可惜可惜。”
“那鐵匠人呢?”老板娘關切的問道。
“沒看見,或許被燒死在屋裏也不可知!”豇豆木木然道。
眾人歎息了一回,遠遠望去,火光漸漸的已經消失了,店掌櫃的和媳婦邁步進了屋,夥
計將門關好了。
張覺、李憲站在陽台上,店夥計剛才的話他們都聽見了,這鐵匠家怎麼會起火了呢,是
他自己放的火,還是別人放的。或許和盜銀子的人有關係,或者是殺人滅口。
次日早上,張覺和李憲下樓吃了早飯,吩咐夥計去後槽牽了馬來,二人騎著馬正欲往村
裏去,卻從南邊大道過來一騎,上麵坐著個十七八歲的公子,眉目十分清秀,身穿一襲白衣,
腰纏玉帶,身背一口寶劍,頭戴軟翅紗巾,柳葉眉杏仁眼,櫻桃口,牙齒白的像玉石碾成,
看得張覺呆了,從來沒見過如此俊俏的公子,正看間這少年公子卻騎著馬來至近前,目光也
看見了張覺,二目相對,這公子將馬一頓,兩人這目光就對上了,你這眼睛就是心靈的窗
戶,一點不假,有著眼睛帶電的也不假,你看別人,別人就會注意到你的目光,甚至於兩
個目光相對,甚至於有人因為你看我,我看你,而發生打鬥的,原因就是對方不該看自己。
雖然看幾眼也並不會掉二兩肉,對彼此並無什麼損失,可是偏偏就有人為此生出是非,
這會兒張覺因這少年公子生的俊俏,多看了幾眼,那知道這少年公子被看的惱怒了,將馬停在張覺跟前質問道:“你看什麼看?”
李憲在一邊捂著嘴偷笑,張覺白他一眼,對著這少年公子抱拳道:“這位公子不但人長得
俊俏,起話來也是鶯聲燕語,真是好聽!”
張覺陪著笑,本想幾句恭維的話,或者他剛才的火氣就消了。
張覺幾句話完,這少年公子火氣不但沒消,反而怒火更甚:“我問你剛才為什麼盯著我看?”
張覺聽他如此話,竟然一點沒生氣,嗬嗬笑道:“在下剛才確實多看了你幾眼,並無
別的意思,隻因為你長得好看。這好像也沒犯什麼王法吧?”
這少年公子頓時氣得怒目橫眉:“你這臭流氓,看我今非教訓你不可!”
張覺笑著搖了搖頭,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若是公子要和我過幾招,在下倒是想領教一二!”
這少年公子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右手從背上倉啷啷一聲將寶劍掣出劍鞘,頓時那寶劍寒光閃閃,張覺道:“好劍!”
這少年公子曆聲道:“你罵誰!你才賤呢!”
李憲在一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張覺回頭看了他一眼,接著解釋道:“我是你的劍好!”
“呸!你才賤呢。”少年公子完,將劍往前一劈,奔著張覺頭頂就削,張覺將劍往起一
迎,兩般兵器相交,鐺的一聲火光四射,這少年公子劍鋒一轉,使出一招倒牽牛,招法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