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和秦武打了一架,秦山回去想通透之後,他就越發肆意了,沒有了之前幾剛剛穿越而來的心翼翼,他就如那真正的少年秦山一般,在這秦家寨中與人笑打鬧,慢慢地融入了這秦家寨的生活中。
當然,從現代都市來到了一個古代時空,確實存在了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是秦山盡量克服著這些不方便,然後倒真是覺得這秦家寨是一個好地方了,至少這裏空氣新鮮,十分自由輕鬆,沒有現代社會那般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各種壓力。
可以,秦家寨就如一片無邊的草原,而他就如一匹沒有韁繩的野馬,在這片草原中肆意馳騁,無人約束於他,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幾乎讓秦山快要忘掉了自己土匪的身份,忘掉了秦家寨是個土匪山寨的事實了,直到那一日,他從這自由輕鬆中清醒了過來,明明白白地再次開始正視自己這個土匪的身份。
兩後的上午,秋的陽光灑滿了這秦家山,而這秦家山的山道上有一行人艱難地行走著,其中有三四輛馬車,馬車兩旁又有著為數不少的家丁護衛,看這排場,還有那掛著玉佩響鈴等飾物的豪華馬車,就可知這一行人都是富貴之人,不缺錢的那種。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富貴人物怎麼會來到這窮鄉僻壤的秦家山呢?這倒是讓人奇怪了。
山道上車馬顛簸,很不好走,也走的很慢,這時一輛馬車掀開了車簾,一頭戴玉冠、英俊白皙的公子哥伸頭望了望這兩邊險峻的秦家山,隨即就麵露思索之色,開口問馬夫道:“這山是什麼山,山勢如此險峻,樹林又如此茂密,看樣子倒是藏匿山賊土匪的好地方!”
“嗨!”馬夫搖頭失笑道,“大公子在京城出生長大,從來沒有回過這老家,這還是第一次回老家祭祖吧?那自然是不知道這山了,也不知道這山的名頭了。”
“這山啊,名叫秦家山,為什麼叫秦家山呢?因為這山裏有一個秦家寨,幹的就是山賊土匪的營生,而且這秦家寨盤桓在這山上六七十年了,這山也就得了個秦家山的名字。”
“哦?”這位大公子神情微動,望著這險峻大山,若有所思道,“那我們可就要心了,可不要被這些山賊土匪攔住了去路才好!”
“哈哈哈!”馬夫大笑道,“大公子多慮了,這秦家寨並不是一般的土匪山寨,他們並不殺人掠貨,隻不過是要些買路錢而已,就算攔住我們的去路,給一點錢財他們就會放我們過去了。”
“再,這秦家寨的秦家和我們趙家一直以來都是關係不錯的,隻要我們報出了趙家的名號,秦家寨的人也不會為難我們的,大公子放心就是。”
這位大公子聞言,果然鬆了口氣,麵上的警惕之色也是鬆了鬆,可隨即他又是皺了皺眉頭,疑惑不解道:“聽你,這秦家寨盤踞在這裏六七十年了,就算他們不殺人掠貨,但做的也是土匪山賊的買賣,難道官府就不管嗎,任由他們在這裏盤剝過路人?”
馬夫失笑搖頭道:“大公子,縣城離這裏有一二百裏遠,我們這裏可都是窮鄉僻壤之地,縣城裏的大老爺們都忙著喝花酒呢,哪裏管的了這裏?”
這位大公子默然點頭,可隨即又道:“是,縣城離這裏遠的很,官府是沒能力管束這裏,可這附近幾個鎮上的鄉老富戶呢?難道他們也任由這秦家寨盤踞這裏盤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