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家山山道上。
太陽已落了山,暮色將臨,遠看去,這秦家山的山林黑黢黢的,山林中又不時有蟲鳴之聲,氣氛顯的寂靜又有點恐怖,讓人心中發毛,好似這秦家山如一座荒墳一般矗立在這兒。
而此時,正有一行人走在這山道上,其中有一輛馬車,八、九匹馬跟隨左右護衛,這一行人正是從青石鎮返回歸來的秦山和秦三叔他們。
從青石鎮到秦家山,鄉間土道就有十幾二十裏路,上山到秦家寨,這之間又有十幾二十裏更難走的山路,所以這數十裏路,秦山和秦三叔他們一行人緊趕慢趕地走了一,到了這傍晚之時,終於是快到了寨子了。
那坐在馬車裏的秦三叔掀開了車簾子,向外張望了一下,隨即就聽他笑道:“已是到了這裏啊,我們再走片刻,就能看見山寨了,想來能夠在色徹底黑下來之前回到山寨!”
一邊騎馬的秦山聞言,也是點頭笑著附和道:“是啊,這都走了一了,如果再不到,這晚上可不怎麼好趕路,山裏又有野獸出沒,可不怎麼安全!”
“嗯!”秦三叔輕輕頜首,然後想到了什麼,又招呼著秦山靠近過來,輕聲囑咐道,“山,我們在山外麵的那些荒唐事情可不能告訴大哥,不然大哥輕饒不了我們,明白了嗎?”
秦山失笑道:“三叔,你當我真是蠢人不成?什麼能,什麼不能,我自己心裏也是有數的,三叔放心就是!”
完,他目光深邃,看著那不遠處已是若隱若現的秦家寨,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心裏想道:“終於回來了!和這便宜三叔虛與委蛇了這麼久,馬上就要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嗬嗬,等我向土匪老爹告他一狀,也不知道到時候這位自以為掌控了一切的三叔會是什麼表情。”
當然,此時秦三叔是不知道秦山是怎樣想的,他對秦山的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甚至於有些得意這幾自己籠絡秦山的手段,這不,不過七八日的工夫,在金錢、美女的腐蝕下,秦山這未來的大當家的,不就迅速被自己籠絡住了嗎?
心裏這樣想著,秦三叔口中又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山,三叔保證,以後和三叔一起下山去巡視各處產業,三叔絕不會虧待你的!”
秦山笑眯眯道:“那就多謝三叔照顧了!”
秦三叔點了點頭,沒有再多什麼,放下了車簾子,又安穩地坐在了車上了。
馬車吱呀吱呀地又走了片刻,在色將要徹底黑下來之時,終於一行人來到了秦家寨前,他們的到來自然驚動了秦家寨夜晚巡視寨子各處的山裏兄弟,於是一隊人打著火把來到了跟前,也沒看清來人,那領首的就喝問道:“你們是誰?這裏是秦家寨,不招待遠來的客人。”
顯然,這領首的是把秦山一行人當做路過的客人了,因為入夜不好趕路,所以來秦家寨借宿的。
“哈哈!”秦山和秦三叔還沒話,那劉豐就坐在馬上哈哈大笑道,“爹,是我們,我、山還有三當家的,我們回來了!”
沒想到這領首的居然是劉豐的爹,這倒是巧了。
這時,興奮的劉豐已是打馬上前了,來到了他爹麵前,坐在馬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爹,而他爹用火把晃了晃,終於是看清了來人,然後驚訝道:“果真是你這子!”
著,他又看了一眼劉豐身後的秦山和秦三叔的馬車,更忙道:“原來是少當家的和三當家的回來了,那快快進寨子吧!”
然後,他一揮手,就讓剛剛擋在麵前的一隊人分作兩邊,讓出了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