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對劉豐的爹笑著點了點頭,一行人就順利地進了寨子,而回到寨子裏之後,其他人倒是可以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秦山和秦三叔卻是直往山寨大堂來見秦父。
路上,秦三叔笑道:“每晚上,大哥都要親自巡視寨子各處,然後回到山寨大堂,很晚之後才會回自己屋裏歇息,這時剛入夜,想來大哥應該在大堂,山,我們去見他吧,順便將各處產業的情況稟報於他。”
著,他語氣頓了頓,又是輕聲叮囑道:“記住,山,我們隻各處產業的情況,那些外麵荒唐事情絕不能透露給大哥知道,明白嗎?”
秦山失笑道:“我曉得的,三叔,你用不著再三囑咐的,我心裏有數!”
“嗬嗬,有數就好!有數就好!”秦三叔拍了拍秦山的肩膀,沒有再什麼,二人不一時就來到了山寨大堂,走了進去。
果然,如秦三叔所料,那秦父此時正坐在鋪著虎皮的躺椅上,拿著一本不知是什麼的書聚精會神地看著,這副模樣倒是讓秦山心裏詫異了一瞬,沒想到他這彪悍的土匪老爹還是個愛讀書的。
或許是土匪頭子生的感官敏銳,又或許是秦山和秦三叔走進來時的腳步聲驚醒了聚精會神的秦父,當秦山和秦三叔來到他麵前時,他忽然抬頭看了過來,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回來了!”
秦三叔拱手笑道:“大哥!”
秦山也是緊接著喚道:“爹!”
秦父看了看秦三叔,又轉頭仔細打量著秦山,然後笑問秦三叔道:“怎麼樣,老三,今年我們山寨各處產業收益如何?”
秦三叔顯然是早有準備的,他聽問,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本賬簿,遞給了秦父道:“大哥,這是總賬,各處產業的收益都在上麵記得清清楚楚呢,你看看!”
秦父接過這賬簿,先是隨意地翻了翻,到最後一頁,看見了那最後的收益,不由大皺眉頭道:“老三,這各處產業的收益看著是一年不如一年啊,這是什麼緣故?難道是我們經營不善嗎?”
秦三叔聞言,滿臉慚愧道:“是弟弟我能力才幹不濟,辜負了大哥的期望,慚愧!慚愧!”
這話的,讓站在一邊的秦山都不由側目而視,秦山心裏明白地很,什麼才幹不濟,經營不善啊,之所以收益一年比一年少,不過是秦三叔胃口越來越大,暗中貪汙了而已。
秦父卻是歎息一聲,隻搖頭道:“罷了!”
然後,他轉頭看向秦山,笑問道:“山,跟著你三叔下山了一趟,可見了世麵,長了些見識嗎?”
秦山聽問,看了看秦父,又看了看那身旁的秦三叔,他忽地一咬牙上前來到秦父身側,彎腰湊到秦父耳邊,竊竊私語。
不用想也知道,秦山這是在向秦父告秦三叔的狀了,本來秦山並不想一回來就和秦三叔當麵撕破臉的,還想著等明日再找秦父秦三叔的事情也不遲。
可是,看見了秦三叔那本糊弄秦父的賬簿,他就改了主意,想著趁熱打鐵揭發了秦三叔,也不必顧忌和秦三叔當麵撕破臉了,畢竟這臉是遲早要撕破的。
秦山在秦父耳邊聲耳語著,把這七八日發生的事情大概地了一遍,頓時秦父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了起來,神情嚴肅了起來,目光更是深沉無比,等秦山耳語完之後,他死死盯著秦三叔,卻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