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凡的眸光晶亮,就這麼看著曹彥君,曹彥君終於按捺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對著一凡橫眉怒目,“豈有此理!浪費我時間我已經容忍你們了,如今還想把殺人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告訴你,你老子我可不是吃素的!我必須向戴大人那告你們去!我掌櫃的跟戴大人熟得很!”
見曹彥君的反應如此激烈,戴莊和葉雲也不禁互相對望了一眼。
“啪啪啪——”
薛一凡雙手拍掌笑道,“曹兄的心裏素質果然並非一般,殺了人,話還能如此振振有詞,在下佩服,佩服。”
“你口口聲聲我殺了人,你有證據嗎?你沒有證據就別在這胡八道,你這是栽贓,是汙蔑!”
“不用裝了,剛才王三娘已經招供了。”
聽到“王三娘”的名字,曹彥君頓時緊張起來,“王三娘?她、她能什麼?”
“曹彥君,事到如今我希望你能如實招來,如此我們還能在大人麵前替你求求情,否則……”王不留的語氣異常嚴肅,眼神淩厲的盯著他,被他看了這麼一眼,曹彥君腿上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招?招什麼呀,我可是清白的。”
此時薛一凡猛的往桌上一拍,“啪”的一聲氣勢逼人,“豈有此理!你這人麵獸心的家夥,居然連自己的妻子都下得了手。殺人不算還割下她的五官,如此殘忍,難道你就不怕報應嗎!”
曹彥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震住了,當即就腿下一軟,要不是伸手扶住了桌沿怕是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他哆哆嗦嗦還要嘴硬,“我、我才沒有!你……你胡!”
“好,那我們就來看看,究竟是誰在胡。你你昨夜從子時到醜時這段時間都沒回過客棧,並且是從會場的茅房裏出來就碰見的王三娘,對吧?”
“是又如何?”
“你還當時是去大解,而且沒自帶草紙,是嗎?”
曹彥君好笑看著薛一凡,心裏鎮靜了許多。“又是這個話題,大人,你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你隻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怎麼?大解還犯法嗎?”此時曹彥君的氣勢又提了上來。
薛一凡頓時一笑,“大解當然不犯法了,可是……會場的茅房裏,每一格都沒有配備草紙,就連放草紙的木托都沒有。那麼問題來了,你是如何在沒有自帶草紙的情況下善後的?我猜你堂堂的瓷行大工匠,不會直接用手吧?”
曹彥君聽後霎時麵上一僵,“我……我記錯了,我當時去的是解。”
“記錯?大解你記錯成解,那你又你沒帶草紙?難道你一個大老爺平時去解會自帶草紙?前一個記錯後一個又記錯?你還有多少是記錯的?撒謊!”
“我沒有!上茅房這些事我一時記錯有何奇怪!你們提刑按察使司的人單憑這一點就我是凶手?就算上到公堂也難以服眾!”
“僅此一點當然不足矣,你從茅房出來之後,跟王三娘一起去馬車搬酸梅湯,還弄了很長時間,是嗎?”
“是啊,那又如何?”
薛一凡狡黠一笑,“當晚的活動所用之酒水,隻有瓷行所提供的陳年老酒和普通的菊花茶,並沒有你口中提到的酸梅湯。”
曹彥君的反應也極快,“我們自備的酒水不夠,酸梅湯是後買的!”
“哦,原來是你花銀子買的?那請問你是何時買的呀?”
“我昨去客棧之前買的。”
“去客棧之前買的?當時你跟萬冬梅,文浩之還有李圓圓幾個是坐我的馬車去的碧玉坊,這一路上馬車根本就沒停過,請問你是如何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