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這邊,第五孑終於弄好了液體毒藥,藥丸尚未製成,先拿一個魔族試用看看,叫來魔族下人後,第五孑詭笑遞出白瓷瓶,交代,這是強身健體的良藥,叫下人趕快服下。那魔族下人也是個笨蛋,打開對於刺鼻的氣味毫不在意,心裏還真的認為自己是被第五孑特殊照顧的下人,良藥苦口利於病,他就是如此喝光了這毒藥。
第五孑初次用量不敢太大,四分之一就足夠了,他瞧見下人沾沾自喜的模樣,差點沒忍住出口,還真以為是良藥?不愧是蠢才。“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異常?”假意關心問,如果藥效發作,六親不認嗜血成性,那便無法靠法力控製,還需要施加魔印,控製十幾萬嗑藥毒物,那簡直就是自我滅亡。
“是有點怪怪的……嗚嗚……肚子……大人這是何藥……”那下人在困惑中知曉,自己被坑了,身子緩緩倒下,一動不動。大人,我對您服服帖帖忠心耿耿,你為什麼……
第五孑等待這個家夥變化,慢慢地,他原本深黃色的肌膚走向綠色,黑色血管清晰可見,他身子抽搐幾下,發出難聞氣味,他像畜生四肢並排。“砰砰砰——”雷鳴般心跳聲,體內骨骼迅速增長,雙眼亦是黑漆漆,空空如也,他卻是惡犬複仇的心情。藥劑少量,使得他保留最後清明,張口結舌,發出“吼吼吼”,他努力傳達不出的話,大人,你竟然騙我!我服侍你足足一百一十八年零六,那些什麼都不算嗎?
他猛撲了過去,自己衝動攻擊,對於第五孑來,簡直是滑稽之談。第五孑輕而易舉的擊垮他,他被第五孑的絕技撕裂爪,弄了個慘絕人寰,開膛破肚下場。第五孑看都不用看他一眼,比踩死螞蟻還容易,他在第五孑看來,真真正正隻是件用完就丟的東西。他隻是個魔族下人,平平無奇,他的死亡更是一文不值;隻有他自己清楚——從來沒有做過壞事。
“隻有四分之一藥量,就能到這個程度,看來我有必要去找他幫忙了,來人!”第五孑拍了拍手,拍去灰塵。
“大人有何指示?這!”另一位下人來了,被這惡心至極的屍體嚇得冒氣冷汗,擔心自己會不會像他一樣被殺。
“我現在要去妖界一趟,你把這裏收拾幹淨,記住,這具屍體有毒,你不要命就徒手清理,屍體拿去喂魔界深淵亂蛇。”第五孑化黑氣消失不見。魔族下人還是不敢行動,改怎麼清理?戴手套肯定不行,用魔氣隔離嗎?冒險試試吧!運氣挺好,全部清理完了,屍體也喂給了亂蛇。結束,下人還是有些提心吊膽,回去時候,不巧撞見了少主。
魔族下人鞠躬:“少主……屬下實話實,今氣真好,陽光明媚!屬下隻是散步步唱唱歌而已!完全沒有發生別的事情。”他自個兒扭起秧歌,五音不全唱著“我的老家就住在這個屯兒,我是這個屯裏土生土長的人……”
迦疏釋捂住鼻口,表情很難看:“好端端發什麼羊癲瘋!魔界與日隔絕,何來陽光明媚一?!發生何事讓你臭味熏陶!”同樣是魔族,住一個地方,吃一樣的飯,怎麼這群下人各個都像白癡。
下人內心:少主已經表明了,自己是不是當他傻瓜!完了完了!要是老老實實告訴,肯定被打死,不死也殘廢。“屬下從來不洗澡!”嗬!我怎麼那麼聰明!這樣少主就不會懷疑了!
“我沒空理你,讓開!”迦疏釋不和這個白癡耗時間。下人委屈讓路,迦疏釋走的時候都是皺著眉頭,看來心情不好,雖然,他心情壓根沒有好過幾次。魔族下人舒了一口氣,他還有一點沾沾自喜。
迦疏釋最近幾日聽聞,在妖界逸村見到了老妖疾蛙,先前與他交手輸了,舅舅,疾蛙實力可以和大師級別妖族攀比。不是出於好戰,迦疏釋早在很久就看到過他了,當初救下修絕時候,就看到有種頭戴鬥笠的綠青蛙鬼鬼祟祟,那時修絕精神恍惚不定,自己又不能在屋裏陪同,隻能時不時來看看。好在那隻青蛙精沒有做多餘的事情,估計也是心疼修絕,所以看看像個旁觀者觀看他情況。交手則是在修絕走後,自己單方麵和疾蛙打,輸了才知道疾蛙身份。
疾蛙去逸村,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為幫助阿然,看來他和慚殊子的確情深義重。舅舅過,疾蛙也是棘手敵人之一,我必須趁還早的時候,想法子讓疾蛙大傷,不用陰險毒辣手段害他——盡量避免。